等話豈能亂說?”
林晚英道:“我上面有三位哥哥,大哥和二哥早已娶妻生子,妾氏也有個,唯有我三哥如今二十有三尚未婚配,我爹孃每每提及此事都憂愁不已。反而我三哥是個慢性子,從不將此事放心上,只說婚姻大事自有天意,不可強求。”
蘇竼佯裝不解地側過臉去:“好端端的,你跟我提這個作甚?”
林晚英拉著她的手,神情難得認真起來:“其實我心裡一直覺得我三哥與你當是絕配,所以之前沒少在我三哥跟前提及過你,他以前聽了總是一笑置之。但今日親眼看見你,似乎對你有欣賞之意。之前礙於你心中另有他人,我不好多言,可既然如今你已釋然,何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呢?”
蘇竼羞惱著瞪她:“我卻不知,你何時竟也當起了紅娘的差使。也不知笳兒和阿簡去了何處,我去找找她們,便不與你多言了。”
見她說完欲走,林晚英趕忙跟上去:“竼兒,我今日提及此事既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哥,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是我最好的姐妹,若能成了我的嫂子我自然欣喜若狂。而我三哥論才能論人品都未必輸於周丙嶼,且不貪圖女色,一心求得知音人相伴,這樣的人若能作為夫婿難道不好嗎?”
蘇竼被林晚英說的心亂,不免加快了腳步,匆匆走了。
蘇老太太壽辰之後,很快迎來了蘇笳和宋兆的親事。
蘇家嫡女與大理寺少卿的親事,自然引來萬眾矚目,前來恭賀的賓客絡繹不絕。
蘇笳身著紅色嫁衣在瑞安堂拜別了蘇老太太,由蘇琛這個兄長揹著上花轎,不少的看客都隨著湊熱鬧去了,蘇簡看祖母心情不好便一直陪著。
蘇老太太拉著蘇簡的手唏噓感嘆著:“時間過得真快,捻指間你們姊妹幾個都長大了,祖母也老了,不中用了。”
“祖母瞎說什麼呢,您還身強體壯著呢。”蘇簡將頭靠在老太太的肩膀上,“祖母還記得嗎,七年前我被郭氏遣送去慈雲庵,後來找到祖母幫我報仇。當時若非祖母願意跟孫兒回來震懾郭氏,孫兒只怕難報大仇,也難以有今日。”
老太太恍恍惚惚間看了看外面:“時間過得真快,都七年過去了。”
說著,她慈愛地撫了撫孫女兒的頭髮:“那時候我原只想青燈古佛相伴,和凡塵俗世再沒瓜葛。後來隨你回來祖母卻也並不後悔,現在咱們蘇家一日勝過一日,祖母也得以安享晚年,此生已算無憾了。”
“什麼無憾不無憾的,今兒個乃是四姐姐新婚大吉,祖母怎說這樣的話?”
老太太笑著撫了撫她背上披散下來的烏髮,輕笑著道:“也沒什麼,只是人老了難免想的多些,今兒個又正值笳兒成親,我這老婆子也難免感慨萬千。笳兒性子單純活潑,沒什麼心計,只盼望著宋兆能愛她重她才是。”
“祖母放心吧,前些日子我和四姐姐五姐姐常去晚英家中做客,倒也沒少與宋兆碰面,孫兒倒是覺得他城府雖深,但心底還是不錯的。而且,從她看笳兒的神情來看想必也對這個妻子甚為滿意。”
“那……比之攝政王待你如何?”
祖母突然的問話讓蘇簡一時間有些無措,不自在地垂下了頭:“祖母說什麼呢。”
老太太看了眼孫女兒,嘆息一聲:“算算日子,王爺去邊關已有半年了吧?”
“到今日已經六個月又二十八天了。”
老太太瞧著孫女兒淡笑不語,屋子裡突然分外安靜。
蘇簡瞬時反應過來自己方才說了什麼,一時間雙頰微燙,整個人羞得無地自容。
連她自己都不曾發覺,她居然把日子記得這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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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太太瞧了眼此刻早已分外羞赧的蘇簡, 輕聲詢問著:“王爺不是把他手下的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