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況對蕭清本有些厭煩,竟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叫剛剛嫁進韋氏的蕭清無法在韋氏得臉。
“第一日給公婆請安,這是規矩。”烈王頭髮白了一半兒,此時趴在床上十分無奈地說道,“請了安,瞧在王府的體面,他們自然會叫你去休息,何必這樣計較。”
說起這個他就心累,只是再心累,也得先叫蕭清滾回韋氏去。
沒有還沒三天就哭回孃家的,這叫烈王怎麼見人?!
“父王替我做主!”蕭清心裡恨得牙根癢癢,只連聲哭道,“韋歡說的好聽,回頭就不是她了!騙了我嫁過去,不把我當人看!韋七那混賬還嫌棄我是庶出,說我裝模作樣,回頭我還瞧著他屋裡有通房丫頭!”
當初韋歡說得多好聽呀,有什麼事兒,只拿韋七是問的,就算是如今她想要與韋歡說道此事,卻都尋不著正主。韋七是個混人,只與蕭清說,想要和離,隨意。
才出嫁就和離,蕭清丟不起那個臉。
“你要如何?”烈王有氣無力地說道。
烈王殿下如今也愁得慌。
府中越發地寂寞,許是他老了,這些日子他一閉上眼,見到的就都是當年在戰場上飛揚的歲月,還有那記憶中的女子那張明豔的臉,在慢慢變得模糊的記憶中越發地清晰。
他上門了許多次,然而烈王妃卻只是閉門不見,竟叫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不管從前有過多少的恩怨,可是大家都老了,能化解,彼此陪伴,不是很好?
很明顯烈王妃不是這樣認為,就叫烈王十分傷感。
“父王去韋氏說!叫他們不許對我這樣。”蕭清柔媚秀致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猙獰之色,扣住了烈王的手說道,“韋七,我嫁給了他,就得叫他對我百依百順!他身邊的那幾個妖精,也一個都不許留!”見烈王微微搖頭,她便不快地問道,“父王為何如此?如今我這樣,難道你不心疼?!”說起這個,也叫她氣憤起來,罵道,“都是賤人!我這樣的身份品貌,嫁給韋七他就該偷笑了,竟然還去寵愛別的女子,簡直混賬!”
“誰家沒有一二妾室,你是正室,該有容人之量。”烈王皺眉道。
作為一個男人,他自然不能明白這些,蕭清便不樂地說道,“我的夫君,憑什麼要與別人一起分享呢?”
烈王看著面前的閨女,竟不知為何怔住了。
許多年前,也有個女子對他認真地說道,“你是我的夫君,咱們之間,不能有別人!”
之後彷彿時光流轉,一個柔弱的女子跪在她的腳下,哭哭啼啼地說道,“只求將小女當做小貓小狗……”
他還記得她抬起頭看著自己的那絕決的一眼,刀子一樣冰涼入骨。
不知怎麼,烈王的心突然疼的厲害,艱難地忍住了,他看著面前還在哭泣的蕭清,許久之後,臉色變得漠然起來,只平靜地問道,“你回府,只怕不知這一事,”見蕭清目光閃爍,他竟覺得眼前這個孩子彷彿自己不再認識了一樣,只斂目問道,“說來與我聽聽。”
“那女人大婚之後,就得了半數兵權。”這其中說的,就是夷安了,蕭清對夷安素來敵視,竟只肯以那女人呼之,見烈王霍然看了自己一眼,那一眼銳利得彷彿能看穿自己的心聲,蕭清縮了縮脖子,急忙繼續說道,“她立得這樣穩,連蕭翎都不敢與她高聲,也是有兵權之故!父王,我在韋氏艱難,您手中的虎符,就給了我吧!”這才是她前來王府的原因,這麼長時間的哭訴與可憐,都是為了這句話。
“胡說!”烈王呵斥道。
“您現在掌不住兵權,為何不能給我?”蕭清不服氣地問道。
“你一個女子,怎麼能掌控住軍中諸將!”烈王只覺得蕭清異想天開,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