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的兩個妹妹……我與夷安做好友,自然是喜歡看著她幸福,可是若做她的嫂子,”她臉色悵然地說道,“看著我的夫君疼愛她更甚於我,事事兒先想著她再想著我,我只怕日後,與她的這情分就要斷了。”
她很喜歡夷安,想要與她一直親近下去,可是誰會保證,日後的嫉妒不會叫她失了這份真心呢?
只做夷安的好友,才是最好的。
新城郡主哪裡不知道閨女言不由衷呢?只流淚道,“胡說!你哪裡是這樣心胸狹窄的人?!”
這樣自汙,也不過是看出了自己對宋家存了芥蒂,叫自己好過些罷了。
羅婉只淡淡地一笑,卻什麼都不說。
“既然你不願意了,日後,母親再給你尋好的。”羅婉素來主意很正,她說喜歡宋衍的時候,連同安王府裡的幾個表兄都能淡淡相處,不往前頭攙和,可是如今說不喜歡了,那就是一刀兩斷,再不親近。
新城郡主心裡疼得慌,只覺得閨女懂事兒得叫自己難過,卻忍住了眼裡的淚,摸著羅婉美貌的臉,憐惜地說道,“母親叫你日後,嫁到最好的人家兒去,比宋家強出百倍。”
再好的人家,都不是宋家。再好的姻緣,也都不是那人了。
羅婉含笑點頭,將頭靠在母親的懷裡,眼淚揉進了母親的衣裳裡,輕聲道,“我信母親呢。”
到底她還是個自私的人,愛母親與自己,更甚心裡的少年罷了。
羅家母女正依偎在一起,守著羅瑾醒來,平陽侯府之中,夷安正與四公主細細地說話,卻見外頭下人迎進來一個英俊的青年。
這青年氣喘吁吁地進了正房,見了夷安與四公主便急忙俯身,卻到底被夷安的容色驚住了一瞬,想著怨不得自家王爺這麼殷勤,這竟是個與王爺不相上下的絕色美人兒,然而之後,卻嘴角一抽,偷偷地從下頭覰了蕭翎一眼,見他彷彿面色不善,心裡一抖,不敢亂看了。
“末將唐天,見過公主殿下,見過縣主。”唐天聽說這宋家小姐雖是勳貴之女,卻有爵位的,就知不可小覷。
“你就是唐天?”夷安眼睛就亮了,上上下下地打量眼前的青年,就見這人極英俊,一身磊落,帶著幾分男子的挺拔,就覺得這青年比軟綿綿,手無縛雞之力的京中少年強得多了。
“正是末將。”唐天真想問問什麼叫“就是”,難道之前自己的大名已經叫人知道?心裡倒是覺得這位未來的王妃是個很和善,不扭捏的人,不似普通小姐那樣裝模作樣,很對自己的脾氣,正抬起身來要含笑說話,就覺得背後生疼,還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飛快回頭,他詫異地見著蕭翎那雙狹長上挑的嫵媚眼睛,竟有一道道鋒利的光在流轉,嘎巴了一下嘴兒,這青年覺得有點兒不妙了,頓時強笑了一聲。
“果然是人中俊傑。”夷安撫掌笑道。
唐天都要被王爺的眼光看化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強笑道,“不敢,全賴王爺提拔。”
“蕭翎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夷安含笑說道。
心裡酸酸的清河郡王頓時被這一句話治癒了,收回了叫唐天要哭的目光,低頭扒一個個的小核桃。
唐天怯怯地看了蕭翎毫不費力地用纖長白皙的手將小核桃們一個個捏碎,聲音乾脆,就跟要捏碎自己的腦袋似的,頓時把未來王妃的危險性提高到了敵軍大汗的程度。
“唐將軍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夷安見蕭翎不說話,便含笑問道。
“這個……”唐天遲疑了一聲。
“無礙,她們都知道,你說就是。”蕭翎頭也不抬地說道。
“唐國公世子,我那堂兄,往烈王府提親去了。”唐天舔了舔嘴唇,見四公主突然一躍而起,憤怒得要吃人,也驚了一下,卻還是繼續說道,“要迎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