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蕭翎昨日回來,聽說唐天已經不在坑裡,這自然是自己爬出來走了,還擔心什麼呢?此時便微微搖頭。
“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挖了坑不填,末將掉進去的好冤吶!”唐天悲憤地與噗嗤一聲笑起來的夷安告狀道,“太不道德了!挖了坑,叫人知道哇!竟然還在上頭蓋了枝葉泥土,誰不都得中招?!”
與七皇子挖的那坑特別地淺,純粹是忽悠人小腿短覺得那坑挺深的七皇子來的,七皇子跑了,唐將軍是個身手敏捷的人,跳出了那坑自己準備回家洗洗睡了,誰知道會踩上另一個坑呢?
這也忒倒黴了些!
“坑不小吧?”夷安見唐天的模樣,不由笑問道。
“折騰了一晚上,您說呢?”唐將軍悲憤地抹了一把臉,頓了頓,又胡吃海塞。
“說罷,有什麼事兒呢?”掉坑裡這樣丟人的事兒,愛面子的唐天竟然能拿出來說,娛樂大家,顯然不是這樣簡單的。
唐天嘴裡叼著一個丸子,噎得直翻白眼兒,此時急忙吞了,這才有些凝重地說道,“還真是有事兒。”
夷安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順便使人往外頭去端水給唐天洗臉。
唐天見眾人都出去,這才有些凝重地湊近了夷安,輕聲道,“末將覺得,那山裡有蹊蹺。”
“什麼蹊蹺?”夷安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與七殿下前往的那山就在京外三百里,雖然很近,然而那山中因不如其他山上百獸行走,樹木茂盛,有些荒涼,因此很少有人前往。”
帶了七皇子去這樣的山頭,唐天就沒想過獵猛獸,畢竟七皇子的安危更重要些,他就想給躍躍欲試的七皇子逮兩隻兔子來著,此時便有些心虛地看了夷安一眼,這才低聲道,“末將的一片心,王妃懂的。”他動了動嘴角,有些艱難地說道,“七殿下千金之軀,如何能涉險呢?”
況真叫七皇子對獵猛獸有了興趣,這破孩子更不好帶了!
“不必解釋,我明白。”夷安對唐天知道輕重,沒有仗著七皇子的信任肆意妄為往險路上走,還是十分滿意的。
“那山頭,坑也忒多了些。”唐天鬆了一口氣,見小心眼兒的王妃沒有記仇,這才皺眉說道,“況,那些大坑,叫末將覺得古怪。”
夷安揚揚下顎,叫他繼續。
“那些坑叫末將瞧著,彷彿如同從前在戰場上藏人之用。”唐天如今的身份,可不是與七皇子裝傻得來的,而是真槍實劍與蕭翎一同廝殺出來,自然更為敏感,見了這寬大遮掩的坑就覺得不對,此時將腰間的一把泛著冰冷白光的刀劍往夷安面前放下,這才繼續說道,“既然有了疑惑,末將也自然不敢輕忽,因此回府又帶了幾隊人連夜山上,那山頭之上人跡罕至之處,竟密密麻麻不知叫人挖了多少的坑。”
他不是匹夫之勇的人,自然不會自己探查,不然叫人滅了口是小,這訊息傳不出來就是大事了。
“若是藏在那山上,只怕咱們是不知道的。”蕭翎微微皺眉道。
“此刀是在其中一個坑裡尋找到,彷彿是遺落在其中,末將仔細地看過那個土坑,壁上帶著刀痕,只怕之前該有不少。”
“沒有印記。”夷安細細地看了這些刀劍,見雖都開了刃,卻十分粗糙,顯然不是出自軍中,眯了眯眼,便輕聲道,“彷彿是私下鑄造,還離咱們這麼近。”
若是真的驟然發難,措手不及之下,未必不能成事。
“叫我疑惑的,卻是此事為何京中不知?”夷安眯了眯眼睛,突然笑了笑,與唐天問道,“這山頭兒平日裡不是也該九門逡巡?”
“這是烈王殿下當初請旨,親自看管。”唐天飛快抬頭看了看夷安的臉色,見她含笑看來,心中一抖,便垂目輕聲道,“這是許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