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如何,且看以後就是。”夷安便急忙笑道。
“罷了,也只好如此了。”大太太又新城郡主膝下的羅瑾,搖了搖頭,到底沒有多說什麼。
她瞧著夷安對親事頗冷淡,彷彿心裡從未曾在意哪個少年,竟覺得心裡疼得厲害。
哪一個閨中少女,沒有一個在閨中時朦朧憧憬的人呢?夷安這樣冷清,就叫大太太自責極了。
若不是母女分隔兩地,這孩子在宋家吃了許多的苦,也該是個天真爛漫,什麼都不發愁的小姑娘。
宋家母女在一旁說話,大老爺正滿眼溫和地看著妻子閨女說話,就覺得滿心的憋屈都消散不見。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日,府中風平浪靜,只有一次嶽西伯府送來的拜帖,卻叫大太太擱在一旁。
這一日日光強烈的正午,城門口,突然馬蹄聲大作,一隊氣息彪悍的精兵呼嘯著騎馬而入,踏過了街道向著平陽侯府的方向而去。
到了平陽侯府之外,這隊精兵卻在後牆猛地停住,當首的一人將頭上的盔甲卸下掛在手臂之上,竟露出了一張妍麗美貌的容顏,這青年由著座下的雪白戰馬不安地在原地小小地走動,卻並不往平陽侯府的前頭去,一雙清冷狹長的眼睛,默默地看向侯府的後牆。
“王爺?”後頭一名俊朗青年疑惑地抓了抓頭髮,看了看這冷冰冰的一堵牆,嘴角一抽,往前頭的主子看去。
這,這一面牆,有什麼好看的?!
蕭翎充耳不聞,只默默地仰頭,看著後牆高高的牆頭,抿了抿嘴,不說話。
那青年再次努力地看了一下這牆,確信真的看不出美人兒財寶等等等,卻驚喜地看到了一隻小小的黑色的甲蟲爬過,細細的研究了一下這甲蟲,青年有點兒絕望了。
那什麼,一路上風餐露宿,日夜不休地趕路,跑死了兩匹戰馬這樣回京,就是為了看一面牆?!
正滿心地哀怨,覺得主子這是發病了的青年,卻在此時,聽見牆裡頭傳來了悠揚的琴聲,那琴聲嫋嫋,本是柔媚的琴音,卻不知為何叫他聽出了一股子叫人心中不安的冰寒之氣。
“這是……”
他正欲詢問,卻見自家素日裡清高淡漠的王爺,此時竟然湊近了這牆壁,慢慢地將臉貼在了牆上。
看著這種淡定熟練的趴牆的姿勢,青年:……
☆、第74章
這青年驚呆了,後頭卻有人彷彿很有經驗地小聲說道,“王爺又趴牆了!”
一個“又”字,資訊量真的有點兒巨大,這青年沒明白,張了張嘴兒,竟然說不出話來。
“難道王爺從前……”這青年艱難地問道,“我怎麼不知道?”
他可是王爺的心腹!
這還是那個在前線奮勇殺敵,手下無一合之將,無所畏懼,叫人聞風喪膽的新任的清河郡王麼?!
好吧,震撼太大,原諒他對自家王爺的修飾多了些。
“這就是前頭裡宋家兄弟出身的平陽侯府。”後頭就有個彪形大漢策馬過來,對蕭翎默默地趴在牆上熟視無睹,很有些八卦地在這青年抽搐的目光裡說道,“從前在山東,咱們王爺天天蹲在宋家後院兒的牆角里,一蹲就是一晚上,習慣就好。”
他爽朗地大笑了一聲,對著這被震的暈頭轉向,實在不跟相信自家王爺變成了一個猥瑣的人的青年淡定地說道,“平常心,平常心。”
“宋家兄弟!”這青年眼中就露出了異樣來。
誰家的主子被壓倒一起在地上滾動,最後卻還對著兩個抱著聖旨突然哭出聲兒來的傢伙喊兄長,這都很說明問題了好吧?
“平陽侯府,不就是……”這青年自然是知道賜婚之事的,本以為自家王爺該是一副漠然的模樣,怎麼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