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到底擺了擺手,什麼都沒有說。
她不肯見他,想必還在怨恨,也不知若是他想要她回來,會不會叫她原諒。
當年他辜負了她,可是兩個側妃一個死一個再也不能回來,這也算是出了氣不是麼?
有強悍的烈王妃支撐,這個王府該就不會衰敗了。
心中正在思忖,烈王就聽見外頭有人稟告,說是四皇子妃上門,微微皺眉,見了目中露出喜色的蕭清,有些不快。
四皇子妃的名聲也很不好聽,實在晦氣。
不愛見這韋歡,烈王只命蕭清去迎接,自己修養去了。
蕭清正等著韋歡與自己出主意避開如今的事端,興沖沖地出去,卻見了韋歡露出了驚容。
從前寬和貌美的女子,如今瘦得撐不起衣裳不說,滿面的蒼白,竟是虧空到了叫人難以忽視,叫韋歡無端地現出了可憐來。
“你這是怎麼了?”蕭清急忙上前扶住了韋歡,好奇地問道。
韋歡心中苦笑,搖了搖頭,到底沒有說些什麼,看著蕭清的眼神之中露出了異樣的神采來,柔聲說道,“我聽說你最近有些煩惱,竟是不能安枕,只想來看你過的好不好。”她一邊說,一邊露出了擔憂的模樣,叫蕭清心中不由生出了幾分感動來,就聽見韋歡溫柔的聲音在耳邊輕聲嘆息道,“我的命已經很苦,你是我的至交,竟不忍你也吃這樣的苦頭。”
不是為了蕭清,她也不會命都不顧地過來。
韋歡垂落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
韋妃想要給她的府中安插側妃,如今她只有穩住韋氏一族,給四皇子拉攏到足夠的力量立功,才能叫自己立的穩當。
“這世上,嫉妒之人極多,況擅長落井下石,因此我擔心你吃虧。”韋歡柔聲說道。
說起這個,蕭清就忍不住抱怨了起來,拉著面露關切的韋歡的手,見她連連咳嗽,便迎到了屋中,命人奉上茶,卻見韋歡雖然消瘦了不少,然而行動舉止卻越發清雋風雅,別有風姿,有些嫉妒,便不懷好意地說道,“我聽說韋妃娘娘要再把你們家的一個女孩兒給四皇子做側妃?也真是!這將你置於何地呢?”見韋歡臉上很不好看,顯然是叫自己說中了心事,只覺得自己壓倒了韋歡一頭,這才露出了一個笑容,親近地說道,“我也為你擔憂。”
韋歡從前只想在族中尋一個聽話的在皇子妃中當擺設,卻叫韋妃拿住旗號來要與她爭鋒,心裡恨得嘔血,到底忍住了,溫柔地說道,“多謝你。”
頓了頓,她摸著手上的茶杯,這才彷彿不經意地問道,“如今,府上是個什麼章程?”
“還能有什麼章程呢?”蕭清是個極清媚嬌俏的女孩兒,眼下有些柔弱地掩著眼角低聲說道,“父王不知聽了那府裡……”她帶著幾分怨恨地指了指烈王妃的方向,怨恨地說道,“聽了什麼攛掇,殺人放火好不熱鬧,母親被父王攆走,如今連我都殃及池魚,婚事的事兒,只說日後再說。”
“還有什麼?”見蕭清彷彿有些別的話忍住不說,韋歡便好奇地問道。
“父王,”蕭清有些冷意地說道,“要與老六和解呢。”
“什麼?!”
“父王說到底是父子,血濃於水,哪裡有隔夜仇呢?兄長叫父王禁足,我如今獨木難支,況你也知道那女人,慣會裝模作樣的,宮裡京裡的也吃她那一套,竟誇讚極了,只說是極賢良的人。”
蕭清這話中說的便是最近在宗室越發叫人稱頌的夷安了,想到幾個宗室長輩都對夷安讚不絕口,蕭清便冷笑道,“不過是個不孝之人,偏叫人拿寶貝一樣!不是老六,換個人都能休了她!”然而語氣之中,卻還是有些嫉妒。
能在宗室吃的開,確實有許多的便利,就如同眼下,廣平王妃掐上了烈王府,卻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