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一聲吞口水聲,轉頭,就見蕭翎的臉紅了。
清冷美貌的青年白皙透明的臉上佈滿了紅暈,還有些侷促,呼吸都凌亂了,就叫夷安的眼睛眯了起來。
“想什麼壞主意呢?!”長安縣主犀利地問道。
“並,並沒有,只是看機關……”蕭翎在夷安眯起的眼睛裡小聲說道,“想你。”
“登徒子!”長安縣主憤怒地指著了一下這個錯誤,這才用力地靠遠了,十分警惕。
蕭翎也覺得自己唐突了,動了動嘴角竟沒有說出什麼來。
只是看著不能吃,很不人道的。
這一刻,清河郡王又覺得有些委屈。
“這一次,饒了你。”夷安哼了哼,也不理睬蕭翎,這才繼續看著自己的機關開心去了。
這一路無話,蕭翎初時覺得自己有些委屈,然而自行檢討後,認為自己確實過分,越發地躲在一旁懺悔,到了侯府,低眉順眼地扶著夷安下車,跟著入了侯府,就覺得府中的氣息有些不對。
“父親回來了?”夷安見大老爺臉色很不好看,就與大老爺笑道。
大老爺見了閨女,臉色這才緩和,頓了頓,見大太太含笑看著自己,冷哼了一聲,自己軟了下來,與她輕聲道,“不是因你惱怒,實在是……”他頓了頓,這才冷冷地說道,“為了這麼個東西,我的臉都丟盡了!”
他惱怒起來,竟然連狼崽子都容下了,蕭翎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急忙坐在夷安的身邊,做老實的模樣。
“難道是伯府不肯允婚?”夷安知道大老爺做什麼去了,急忙問道。
“早知道她竟說出那樣的話來,我不會管!”大老爺與嶽西伯在朝中頗能說上幾句話,都是武將,且都是磊落的人,也有些交情,後又有姻親之緣,因此越發親近了,也是因為嶽西伯人不錯,因此大老爺也不大舍得這婚事,誰知道這一去才聽嶽西伯與自己說起二太太抱怨的話來,就心中生出惱怒,忍不住與大太太冷冷地說道,“當日,莫非我對他們還不仁至義盡?!竟敢與我在外謠言!”
“看在三丫頭與衍哥兒罷了。”大太太便笑道,“若只是她一個,誰耐煩呢?”
“婚事如何了?”夷安見老爹氣得要死,便笑嘻嘻地問道。
“下月就成親。”大老爺板著臉說道。
嶽西伯到底看在大老爺的面上允婚,只是也直言,日後兒媳婦兒的教養問題,伯府說了算,若有得罪千萬別見怪。
這是要約束夷柔的意思了。
畢竟,嶽西伯是真的擔心,今日抱怨平陽侯,明日就該抱怨他嶽西伯了!
不管怎樣,婚事算是成了。一旁的清河郡王就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一雙眼睛充滿了希望地看著大太太。
大太太被這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的心疼極了,見大老爺面色越發不善,就與他笑道,“三丫頭成親後,論理,就該是安姐兒的了。”
“多謝母親。”蕭翎真誠地說道。
大太太瞪著這個上杆子管自己叫孃的傢伙,許久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大老爺已經高一聲低一聲地哼起來了。
“那還不下聘,等什麼呢?”夷安一邊漫不經心地扒拉手腕上的玉匣,一邊不在意地說道。
大老爺突然不哼哼了,看著閨女真是特別傷心。
“好。”這是願意嫁給自己的意思了,清河郡王突然有一種多年媳婦熬成婆的苦盡甘來的感覺,看著眼前看都不看自己的心上人,郡王殿下也知道她這是心裡害臊呢,眼裡生出了歡喜的笑意,小心地看著面前臉色不善的岳父岳母,卻捨不得說什麼婉轉的話,只低著頭輕聲道,“我會好好兒照顧夷安。”
他頓了頓,突然壯著膽子繼續說道,“侯府旁的宅子,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