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頓時覺得不好,咳了一聲,這才與大太太說道,“才見著女婿了,可憐見的,彷彿憔悴了些,若便宜,你回家好生照料他些。”
這彷彿是在攆人,就叫大太太呆滯了,一旁的三公主已經垂著頭抵著心虛的夷安笑起來,小聲與她說道,“祖父這是醋了。”笑完了,便抬頭笑道,“改日,我再請妹妹來府裡玩兒。”
這轉眼就要被攆走,夷安好生心酸,便委屈地說道,“我捨不得咱們這家裡呢。”
“我也捨不得安姐兒呀。”宋國公夫人覺得夫君是個狠心的人,硬生生要拆散自己與外孫女,頓時哀哀地捂住了眼睛。
宋國公看著老妻可憐巴巴的,什麼都不想說了。與外頭傳了話兒,不大一會兒就見薛平進來,後者氣喘吁吁地進屋,就見表妹又滾媳婦兒懷裡去了,只覺得森森的惡意撲面而來,十分憂傷。
他真想問問,表妹啥時候回家?
宋國公用鼓勵的目光看著孫子,希望他把這個問題問出口。
壞人,不應該叫老人家做呀。
三公主眼光飄來,薛平識時務地閉上了嘴,老實地坐在冷哼了一聲的祖父的身側,看著自家厚臉皮的表妹目光炯炯。
“二表哥這也是醋了。”夷安抬頭很有經驗地與哭笑不得的三公主說道。
三公主一抬頭就見著了薛平的眼神,目光便溫柔了起來。
三個出嫁的帝姬,大公主把日子過得一團亂,聽說大駙馬淮陽侯又納了一個妾,大公主卻深信大駙馬只愛自己,別的都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去睡小妾?
三公主都要噁心死了,卻不好與大公主張嘴。蓋因如今誰與大公主說大駙馬的事兒,都會叫大公主堅定地認為這是在挑唆人家恩愛夫妻的感情。
至於二公主,早早便香消玉殞,更是叫三公主遺憾。
三個裡頭,她嫁的最好,夫君疼愛,一家子都是和氣人,叫人只覺得活在夢中一樣。
“阿翎不醋?”三公主隱蔽地擰了擰夷安腰間的軟肉,聽著這小姑娘在懷裡倒氣兒,不由笑了,低聲道,“他都看你多久了?”頓了頓,這才溫聲道,“有人醋,這都是福氣。”
今日馮氏彷彿是叫薛義關在屋裡了,竟沒有出來,就叫三公主省心了許多,越發地與夷安嬉笑了起來。
因夷安無賴,這一日宋國公竟然沒有把招來了一隻狼崽子的外孫女轟走,悲悲慼慼地留了夷安繼續厚著臉皮住在家中,只蕭翎一個飯都沒有用孤單地走了。
心中十分抑鬱,蕭翎覺得這天兒都陰暗了,垂著頭走到了烈王府,穿過了王府的華麗的院子,蕭翎正要回房,卻聽身後傳來了一聲呼喚,他微微皺眉,轉身看去,卻見正是自己的妹妹蕭清滿面春風地往自己的方向走來,手中還牽著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這小姑娘一身活潑的銀紅,越發顯得雪白美貌,垂著頭走到了蕭翎的面前,她張皇地看了面無表情的蕭翎一眼,便驚慌地低下了頭去。
蕭清滿意地看著這丫頭用深情的目光看著蕭翎,這才與蕭翎笑道,“才瞧著彷彿是六哥,果然是。”
蕭翎不動,只挑眉示意。
“這是馮蘭。”蕭翎這副清冷淡漠的模樣,是最叫蕭清噁心的了,越發覺得這兄長裝蒜擺譜,蕭清眯了眯眼,指著身邊名為馮蘭的小丫頭繼續笑道,“說起來,她與六哥還有些緣分。”見蕭翎往馮蘭的方向看過來,蕭清便笑道,“她姐姐是宋國公府四奶奶,論起來,平陽侯府長安縣主,還算與她有親。與縣主有親,不就是與六哥有親,這真是天大的緣分。”
“你到底要說什麼?”蕭翎對轉折親沒興趣,要這麼論,半個京都的人都跟他有親,那還了得,累死他也敘不完這親戚,此時便冷淡地說道。
“日後,我能來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