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慨然隨行,再一次踏入了這個王府。
知曉烈王妃與夷安一同前來,烈王滿心歡喜,精神也好了,又見蕭清與蕭城面露不忿,只視而不見,帶著兩個兒女往前頭就去了,迎面就見花廳之中兩個女子端坐,年少的那個容色嬌豔逼人,年長的那個面容清冷,卻還帶著年輕時的明豔的痕跡,仿若當年模樣。看著彷彿並沒有怎樣改變的烈王妃,烈王只覺得心中生出了另一種激烈的感情,燒得滿心火熱。
這樣的感覺,就是他初見烈王妃時的那種驚豔。
“你回來了。”烈王幾步走到了眼皮都不抬,只轉著手上一個翡翠茶杯的烈王妃面前,柔聲說道。
清河王妃冷眼旁觀,見蕭清目中憤憤,不由低低地咳了一聲。
“這個……”夷安見蕭翎此時大步進來,立在自己的身邊,頓時抖起來了,對看過來的烈王和氣地說道,“您知道的,母親不愛跟你說話,今日所有的事,都由我來轉述。”
“這是何意?”見烈王妃不肯理睬自己,烈王便皺眉問道。
他的心中突然覺得有些不好。
“一會兒王爺就知道。”夷安抬頭對蕭翎目露詢問,見後者微微點頭,這才滿意,攤開手與烈王笑道,“說實在的,我也不想上門來,只是如今有些事兒落到了我的身上,您給個面子,說點兒實話,不然……”她笑了笑,臉色有些冰冷地說道,“我是不怕事兒的,只怕咱們王府,有人要受皮肉之苦。”
“你說什麼?!”烈王滿腔的歡喜頓時被潑了冷水,陡然厲喝道。
原來這不是上門孝敬,是要王爺他老命的!
“孽障!本王休了你!”
“我媳婦,憑什麼你來休?!”蕭翎最討厭這個字,便冷笑了一聲。
“逆子!”
“有時間與我唧唧歪歪,您給個章程。”夷安唾面自乾,見烈王氣得搖搖晃晃,頓時來了精神,對臉色發白的蕭城兄妹笑道,“有人說了,虎符是二哥與四姑奶……”她說到這裡,歉意地一笑,對渾身哆嗦的烈王賠罪地拱拱手,可愛和氣地說道,“我說錯了,四妹妹都和離,怎麼好稱姑奶奶呢?這不是叫人笑話麼?父王見怪,我是沒有見識的人,饒了我這次,嗯?!”
“和離?!”烈王還沒有聽說這晴天霹靂,頓時目瞪口呆。
“四妹妹說和韋七過不下去了,要另選好的,自然要和離給自己自由。”夷安齜牙笑道。
烈王瞪著夷安片刻,轉頭去看蕭清,見她面色慌亂卻並不出言否認,就知道這是真的,頓時吐出一口血來。
“孽障這個詞,我瞧著四妹妹更合適些,二哥也很可以,對不對?”夷安溫聲問道。
烈王妃低低地咳了一聲,提醒夷安收斂,千萬別和離前把烈王氣死了。
這情況發展下去,真的很危險。
烈王此時轉頭猛地咳出一口血,再也堅持不住,退到了身後的椅子上,呼哧呼哧喘氣。
“父王!”蕭清想要辯解,頓時含淚喚了一聲。
“今日,沒有你說話的份兒。”夷安含笑指了指蕭清,一抬眼,目光森然冰冷,冷冷地說道,“招出你的人很不少,還有你的些證據,既然你不認,為了項王的冤屈,本王妃只好大刑侍候!”
“你敢動我?!”蕭清尖叫道。
“天底下,沒有我不敢幹的,只有我想不想幹。”夷安指了指蕭清,淡淡地說道,“你的膽子也不小,只是蠢了些,與你傳話的那人沒安好心,你竟連這個都看不出。”眼見蕭清目光亂看,之後竟是猛地抓出了蕭城腰間的寶劍往自己刺來,夷安端坐不動,只與上手咳嗽著看來的烈王笑道,“行刺郡王妃,這真是死性不改!您都看見了啊,殺心這樣重,實在不是我陷害她。”
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