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倒也不錯。”此時,頓了頓,見夷安又沉靜了下來,羅婉的臉上就生出了笑意,與她含笑道,“就如同眼前,那兩個不過是白身,那位六爺,竟已是鎮國將軍。”
“自己打磨的爵位,才更叫人敬佩。”夷安也含笑說了,到底不是與自己有關的人,不過是含糊了幾句,知道了那兩個青年的來歷,這才謝過了羅婉的提點,轉身跟著戀戀不捨的夷靜與青著臉的夷柔上了車。
“聽說江南進貢了一種新制的綠蕪香,你最是個愛香的人,若是母親得了,我送你如何?”見她與自己告別,羅婉便與她笑道。
“若真有,我就謝你。”夷安從前從未聽過這個香名,只是聽著就極清雅,聞言眼睛就亮了,與羅婉含笑說道。
“這香該是每個王府都得了的,不知外祖何時給母親些。”羅婉對夷安極親近,雖夷安並不是如羅瑾口中那樣純良的人,然而待人極誠心和氣,就叫羅婉喜歡,見夷安不與自己客氣,眼睛都亮晶晶的,到底是年輕的女孩兒,轉頭笑了一聲,又揶揄了她一句,這才放宋家的車走了,遠遠地看著,頓了頓,回頭臉上的笑容消失,只嘆了一聲,有些不虞地往那烈王府的兄弟倆的所在去。
夷安只覺得後頭似乎有人在盯著自家的馬車看,不由從車中探出頭來往回看,卻見羅婉走了,再也無人,心中暗笑了一聲自己多疑,回頭就見了夷靜魂不守舍,頓時與夷柔對了一個眼神。
夷靜糊塗,若換了上輩子,夷安說什麼都不會管旁人自己去如何作死,只是想到夷柔與宋衍,她還是心軟了。
旁人不論,這兩個對她一片真心,夷靜……是與他們一母同胞。
心中一嘆,夷安便突然在夷靜有些夢幻的目光裡說道,“方才聽阿婉的話兒,那兩個似乎是極風流的人,怨不得方才竟大刺刺地進來,半點兒規矩都沒有。”
“我瞧著也輕浮。”夷柔便淡淡地說道,“況說的好聽,烈王府長子,不過是白身罷了,為何請封世子不成?可見這其中必有緣故。”她顧著夷靜的臉面不願說得多了叫夷靜沒臉,然而說了這些後,卻見夷靜沉了臉看著自己,不由皺眉道,“二姐姐做什麼這樣瞧我?”
“你就巴不得我一輩子不好?”夷靜氣勢洶洶地問道,修長的,染著大紅蔻丹的指尖兒指到了怔住了的夷柔的臉上,只連聲問道,“還是在嫉妒我?因方才,那公子瞧了我,卻沒看上你?!”
“你瘋了!”夷安見她張狂,頓時惱怒,一巴掌拍下她的手,冷笑道,“不拿鏡子照照你那張臉!你哪裡比得上三姐姐!三姐姐和氣,不好說你,方才你眉目傳情給誰看呢?!若只這樣兒才能叫人瞧上,三姐姐確實不如你!”見夷靜瞪著眼睛看過來,夷安只冷笑道,“二姐姐,我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你再這樣看著我,一會兒我就送你往湖裡去!”
她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兒,夷靜頓時有些怯了,不敢與她多說,只對著夷柔連聲問道,“你是不是嫉妒我?”
“二姐姐訂了親的人,若是鬧出什麼,你還要不要做人?”夷柔知這姐姐素來是個欺軟怕硬的人,此時恨得咬牙,只臉色冰冷地說道,“私相授受,你是想被沉塘?!”
見夷靜果然哆嗦了一下,不敢與自己廢話了,她便冷笑道,“今兒的事兒,我自然會與母親說!二姐姐這段時候也鬧騰的夠了,難道真叫咱們都忍著你不成?!再不老實,母親只怕要家法侍候!”
她威脅起來也很駭人,叫夷靜臉上生出了畏懼來,這才罷了。
因起了爭執,姐妹們回府臉色便很不好看,才下了車,就見二太太帶著人過來,看著夷柔的目光帶著幾分希冀,招呼幾個女孩兒到了自己屋裡坐下,這才迫不及待地問道,“郡主可還和氣?”一雙眼睛殷切地看住了夷柔,頓了頓,便皺眉道,“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