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說,陛下彷彿還要與清河王賜婚,該是賜個側妃,這也是喜事了。”
她說是喜事,不過是叫夷安驚醒,這一次,連太子妃都側目了。
“誰家的女孩兒?!”太子妃十分喜愛夷安的,哪裡捨得叫她吃虧,此時急忙問道。
“依稀是韋家的姑娘。”項王妃見夷安對自己露出了感激的目光,臉上不由微紅,想了想,便繼續說道,“旨意未下,只是王爺有些門路知道了,因此與我說起。”
當日項王乃是用幸災樂禍的語氣與項王妃說起,只是那模樣實在不堪,項王妃多少聽說過項王叫夷安折了臉面,如今見項王如此,竟與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更覺不耐,況夷安乃是薛皇后最愛的侄孫女兒,賣個人情自然不在話下。
有薛皇后在,誰敢接這賜婚呢?
“韋家?”四公主嘴角一抽,急忙問道,“韋妃娘娘的孃家?”
她一邊說,一邊與夷安對視了一眼。
“正是。”項王妃有些疑惑地看著四公主張口就是韋妃,便微微點頭。
“你這不是報應吧?”四公主扒著腦門蹦青筋的夷安,貼在她耳邊小聲問道。
怎麼剛坑完了韋妃,就有韋家的姑娘要插一腿呢?
“喂!”夷安瞪了這不知道哪夥兒的傢伙一眼,這才與項王妃道謝。
“韋家勢大,是勳貴之中的大家。”項王妃好人送到西,頓了頓,便提點了一句。
這種勳貴大家,可不敢叫那位清河王提著大刀片子架人家小姑娘的脖子上,瞪著眼睛要殺人全家了。
殺也殺不完不是?
項王是個很討厭的人,難得項王妃不管心中如何,竟與人十分親切。夷安知道,這隻怕就是那位美人兒給乾元帝吹的枕頭風,這是知曉蕭翎手中有了一軍的兵權,因此舍了韋家的一個女孩兒來與自己爭寵,也覺得這行動夠快的,不由笑了。
思慮片刻,她再次與項王妃道謝,見她彷彿與太子妃十分親近,說起項王時雖口中看似敬重,然而眼中卻又有些不以為然,便知道這位心裡有自己的主意,道謝後,這才慢吞吞地帶著四公主往自己的住處去了。
四公主都急的火上房了,見夷安還慢悠悠地,恨不能使勁兒搖一搖這個傢伙,憋了半天,實在憋不住了,抓著夷安的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咬牙低聲道,“你怎麼不著急?!”
“賜婚,是要玉璽的。”夷安慢慢地說道。
四公主一口氣憋在嘴裡,不說話了。
她想起來了,玉璽,叫薛皇后從乾元帝手裡搶走了。
“若口諭,你該怎麼辦?!”四公主翻了個白眼兒,與夷安低聲急道,“真有個側妃,哪怕只是個擺設呢,那也礙眼不是?!”
她有點兒替夷安委屈,此時便很難過地說道,“做什麼算計你呢?!你們倆好得一個人兒似的,做什麼叫外頭人來礙眼?”這些天她親眼所見,蕭翎與夷安之間越來越好,正為好友歡喜,又聽了這個,哪裡憋得住,頓時對韋妃就生出了怨恨來。
“從前以為她是個好的,沒想到也是個藏奸的!”四公主便低聲罵道。
不是藏奸的,為什麼要搶夷安的姻緣?
天底下沒人了?非要做側妃?!
“若是口諭,太不鄭重,誰會當一回事兒呢?”夷安就笑了,安撫地說道,“韋家可是大族,這麼打臉的事兒,可幹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