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什麼手段,如今傳什麼的都有,父皇卻不肯聽,努力護住了婕妤,實在是……”
“萬事,您跟著姑祖母,就不會有事。”夷安便勸道。
“我只是擔憂罷了。”太子妃眉間皺起,低聲嘆道。
她看的明白,薛皇后如今護住七皇子越發地嚴苛,恨不能隨時帶在身邊,只怕也是心中繃緊了神經。
屋裡女眷都有幾分嘆息,外頭卻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夷安往外一看,秦王與蕭翎打起來了,便與太子妃勸道,“天塌下來,高個兒頂著,您身子養好就是。”
“母后也這樣說。”太子妃也知道這不是自己能夠插手的,笑了笑,之後指著非要為了點子東西分個高下的兩位王爺,與斂目不語,十分沉穩的紀媛笑道,“這樣的心,你不喜歡?”
“我沒有想過要嫁人。”紀媛心煩意亂,扭頭說道。
她本就想這一生都專研這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哪裡想過這些呢?
夷安就聽外頭四公主的叫好聲傳來,顯然打得十分精彩,心裡也好奇,出門一看,竟覺得這二人拳腳往來十分好看,到底恐蕭翎受傷,急忙喝止了,這才與冷哼一聲的秦王笑嘻嘻地說道,“您贏了他,我也不能給。”
“不過是尋常比武罷了。”秦王扒拉了一下外甥女兒,叫她靠邊兒,越發英俊威嚴地往裡頭去了。
被拍得踉蹌了一下,夷安氣得要命,正要放暗器,卻見外頭有宮人進來,與自己稟告道,“外頭烈王府有帖子與王妃。”
夷安拿過那張帖子,細細地看了,眉頭就皺起來。
“怎麼了?”蕭翎問道。
“你父王說有要事詳談,據說涉及王府……”夷安看了看帖子,這才皺眉道,“涉及母親。”烈王心上說的含糊,只是卻還是說了些關於烈王妃的話出來,叫她心中警惕。
四皇子回京,韋氏與烈王府聯姻,如今可不好再往來頻繁了。
“母親。”蕭翎眯了眯眼,便與夷安勸道,“你不必去,我去瞧瞧。”
“他還能吃了我不成!”夷安冷笑了一聲,頗有些不以為然,見蕭翎點頭,便一同與太子妃告別,傳話與薛皇后後,一同出宮往烈王府去。
蕭清終於能嫁出去真該普天同慶,烈王府定親的喜氣尚未斷絕,此時還有些紅色的燈籠等等高懸,叫夷安瞧著,卻彷彿更似沖喜。二人一入府,就有幾個管事上前引路,夷安四處看著,就見這府外瞧著熱鬧,然而府中繁華之下,卻真的帶了幾分冷清寂寥,也沒有什麼美人兒敢在此時露頭了,與蕭翎心情不錯地到了烈王的書房,就見書房之中擺著一張極大的軟榻,烈王躺在榻上,側身看來,雙鬢間盡是白髮。
一側的蕭清恭敬而立,然而看向夷安與蕭翎的目光,卻帶了幾分怨恨。
“再這樣看本王妃,眼珠子給你摳出來!”夷安抬眼,對著蕭清冷冷地說道。
眼瞅著蕭翎因這句話往蕭清的面前去,又要生事,烈王惱怒起來,回頭瞪了蕭清一眼,見她不甘地退後,這才與夷安皺眉道,“你怎麼對妹妹這樣小氣,心胸實在狹隘!”
“這您就覺得我小氣?”夷安只挑眉笑道,“趕明兒,我往死裡抽她,您還不置我的罪?”
“活該罷了。”蕭翎冷淡地說道。
“父王!”蕭清遠遠地見過了韋家的老七,雖然不是十足的俊美,然而卻也是英姿挺拔,況未來的夫君出身世家嫡子,這哪裡是蕭翎卑賤的出身能比,此時有些炫耀地與夷安說道,“你不過是庶子媳,竟敢不孝?!”
“有事兒說事兒!”清河王妃沒有與烈王府攀交情的想法,見烈王冷哼一聲,便不耐地說道。
這樣的態度叫人心生不快,烈王忍了忍,這才與夷安臉色嚴肅地說道,“王府無人主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