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都造冊之後先送到了管仲的府上,也是為了不叫人見多嫉妒,生出事端來,況管仲執意要與韋素成親,惹惱了項王,這些時候家中事端不少。
“怎麼了?”蕭翎見夷安臉色不好看,拿冰涼的手覆蓋在她的額頭拭了拭,這才輕聲問道。
“乏力的緊。”夷安微微皺眉,只覺得腰上的爪子不老實,卻懶得動,心裡卻有些想法。
“不是有兒子了吧?”蕭翎見夷安病怏怏的,眼睛一亮,急忙問道。
說起兒子,清河郡王俊美的臉上都生出了無盡的光彩來,差點兒刺下了夷安的眼,見他這麼歡喜,夷安卻只是微微搖頭。
她也想早點兒有孕,叫狼崽子滾蛋來著,只是不知為何,這新婚這樣黏人,夷安差點兒死在床上,卻並沒有孕事,實在叫人抑鬱。
見夷安搖頭,蕭翎有些失望地耷拉下來腦袋,抓著夷安的衣袖有些傷感地說道,“再接再厲。”
多跟王妃親近,兒子,總是會有的。
一句再接再厲,夷安聽得渾身骨頭都疼,卻叫蕭翎從後頭緊緊地摟著,沉甸甸的大腦袋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再看看空無一人的大屋,想到蕭翎心機很深早就請走了自己身邊的心腹,竟有叫天天不應的感覺,恨得咬牙,知道自己是中了這傢伙的計策,變成了孤家寡人,急忙放緩了聲音摸著他的頭安撫地說道,“日後,總會有的,別擔心,啊!”
回頭就休了你!
蕭翎柔順黑亮的長髮此時披散著,叫夷安摸了摸,這才點了點頭。
“如今這外頭,還有什麼事端沒有?”夷安漫不經心地問道。
“只秦王之事,別的都不過是尋常。”蕭翎見夷安遲疑,知道她心中記掛的並不是前朝,便輕聲道,“陳嬤嬤說了,母妃就算與父王發難,也不會在此時生事。”
“回頭你與母親說,”夷安斂目,轉著手上的玉鐲淡淡地說道,“母親為了姑祖母,為了薛家忍了這麼多年,不必瞻前顧後,快刀斬亂麻就是。”
烈王妃雖說要和離,然而這些時候一直都沒有動作,就叫夷安知道這是在擔憂生事後京中混亂,叫薛皇后更忙碌,雖這心是好的,夷安卻不願再叫烈王妃為了狗屁“大局”忍耐,低聲嘆息道,“若不能快意恩仇,這天下,奪了又有什麼意思?”
況她很能肯定,就算此時和離,也不會對日後的皇位與薛皇后的算計有什麼影響。
沒準兒氣死個烈王,更好渾水摸魚。
“回頭你與母妃說。”蕭翎恨不能與夷安成一個人一樣,眉目歡喜地說道,“父王如今焦頭爛額,正是好時候。”
夷安諷刺地笑了笑,懶得說話。
烈王為難的,自然是蕭清的婚事。
烈王府四姑娘是個心比天高的人,雖是庶出,卻拿自己當嫡出玩耍,這心高氣傲,就不大看不上老爹給自己尋的親事。
叫夷安說,烈王真是一片慈心餵了狗。
那一家伯府,夷安隱隱聽說過,一家子叫人欺負的老實人,實在是費了烈王不少的心思。
蕭清那樣的脾氣與模樣,若是嫁入世家大族,如今烈王在還好,日後烈王駕鶴西遊,回頭就是一個死字。
只有老實人好拿捏好欺負,雖沒有錦繡前程,然而過享福的日子還是沒有問題的,誰知道叫蕭清一口回絕,聽說大庭廣眾曾遇上那家伯府中的公子,四姑娘好生牙尖嘴利挖苦了一番,只說人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將那家公子罵得哭起來,老實人也是有脾氣的,回頭就退了婚不提,更倒黴的,卻是後頭的變故。
都說了,京中勳貴世族往來聯姻,大半都是親戚,這位伯府老實人沒有個強悍的爹孃,卻有個強悍的姨媽。
這位姨媽與那家伯夫人是親姐妹,老實的姐姐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