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與勝遇會商之後三日,吳銘除去為楚楚療傷之外,其餘時刻便與木蘭等籌備出海諸事。期間燕離也曾前來看望過楚楚傷勢,趁機問了下吳銘有幾分把握。吳銘苦笑回稟道:“如是校場大賽之時的吳銘,此番前去必是送死。但如今在下已得博大真人幾分真傳,料來也不會太落下風,再得勝將軍等相助,應有七成勝算!”
燕離聽罷,點了點頭,叮囑道:“雖是勝面頗大,不過少俠此行還須守住勝果,莫再為他人所算。如又半途為人搶了功去,本公主卻也不好為你辯白了。”
“此事吳銘定會放在心上,多謝殿下提點!”吳銘連忙領命道。
“如此最好,一路之上你可要多多照看木蘭姐姐,若是出了半點差錯,看我不狠狠治你之罪!”燕離又假作兇惡狀,狠狠說道。言畢,自己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吳銘自見燕離之後,從未見過她如此隨和俏皮,心道:“此刻之燕離公主方與聆風有幾分想象。不似之前那般冷冰冰的老成之狀。”不由得也笑著答道:“司賓本領遠高於在下,只怕吳銘卻需她來照顧才對!”“哈!只須你有自知之明便好。”燕離說罷,更不多言,便即起駕回鑾了。
如此又過了兩日,諸事齊備,吳銘見楚楚內傷漸愈,只是神智依然模糊,常於睡夢之中胡言亂語,有時卻又不斷呼喚自己。不過吳銘雖然心中疼惜,卻也束手無策,只能盡力為她療傷,以稍減楚楚痛楚。
出海前最後一日,吳銘又來到楚楚病榻之前,待為她疏通經脈後,吳銘剛想離去,卻忽聽楚楚嘻嘻一笑,說道:“銘哥哥,楚楚可不許你愛上木蘭姐姐!”吳銘聞言大驚回頭,只見楚楚依然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嘴角邊卻露出了一絲玩鬧笑意。霎時間吳銘還以為自己聽錯,忙去檢視楚楚脈象。卻感其傷病與前幾日並無太大差異,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心道:“好在木蘭司賓不在身旁。不過楚楚妹子如此待我,吳銘怎忍心負你啊!”
吳銘向楚楚道別之後,便出宮前去帝畿南面渡口與勝遇等匯合。吳銘到了岸邊,只見勝遇、尉遲賁二人已在此等候多時了,忙快步上前見禮。三人於渡口清點了一番出海所需船工物資後,看已無甚遺漏,勝遇便向吳銘問道:“木蘭司賓怎麼還未到來?”
“司賓將在下送出宮後,便去與殿下道別,想必是尚有些囑託之言還未交待,故此來遲。”吳銘答道。
“嗯,殿下與司賓雖名為君臣,卻情似姐妹。此番公主能遣木蘭隨我等遠航,實屬難得,我三人當於途中對她多加關照才是。”尉遲賁在旁插話道。
“正該如此!”吳銘與勝遇齊聲應諾。言罷,三人又於岸邊較量了一番武學之道,吳銘便將近期於秘境中所悟功法要點,擇其精妙之處說與了二人。兩人聽後均是大為欽佩,齊賀吳銘有緣修成神功。
聊到熱鬧處時,忽見遠處兩騎並騎而來,馬上之人正是木蘭與那薇兒。吳銘一見薇兒,略覺眼熟,稍一思索才想起是那日隨木蘭同來驛館叫自己起身的侍女,不知木蘭帶她同往是何心思。當下也無暇多想,便跟著尉遲賁二人一同迎了上去。
眾人見禮後,木蘭便遞與吳銘一隻小瓷瓶,笑著對他說道:“此是我與薇兒連夜配製的靈藥,少俠若有暈船症狀時,便可開啟此瓶置於鼻端,或可稍解煩惡。”吳銘見木蘭如此關懷自己,忙謝過收下,腦中突然想起今日楚楚所說夢話,不覺心中一震,抬眼向木蘭看去,只見她今日打扮與往昔頗有不同,盡顯英姿颯爽之美,溫文之態卻略有所減,又看到木蘭此刻一雙妙目也正脈脈含情的望向自己。兩人目光相觸,均是臉上一熱,各自轉頭避了開去。
尉遲賁與勝遇此時已去安排海中智叟擺渡護航之事,並未覺察二人神色有何異常,只有那薇兒在旁看了,不禁掩嘴偷笑了起來。吳銘見狀,心中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