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也沒法不做吧,不做就不是人了,就算下一秒就死掉也先做了再說。”
從這種方面上來說,其實守宮又能從心中濃濃的鄙夷當中生出一絲絲的敬佩。
在這種時候,不僅僅是視覺上,聲音,氣味,溫度,甚至連她行動時帶起的風,投下的影,所有的一切刺激都能讓人瞬間失去理智,而他現在還在堅持。說真的,他本來以為鏡鳥要在他的海里成事,但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樣,他看起來就只是帶小魔女到自己的化身裡去觀光了一圈,還是隻擔任特效製作,完全不負責講解的那種。
不是這個傢伙到底是哪裡有問題啊?這種和求婚一樣的事情不是應該十拿九穩的時候再做嗎?在戰鬥當中這種事情不是就像是衝鋒號一樣嗎?怎麼到他這裡了雙方還正在洽談呢突然就吹號了,根本就叫人摸不著頭腦搞不懂你想幹嘛啊!
“你自己趕快解決你的問題。”守宮沒好氣:“我先回我的洞裡休息了,你自己注意動靜別太大吧,要是突然有人闖進來,我可不會給你幫忙。”
說著他飛快的爬回了自己的窩裡,爬到一半想起他沒有給塑膠箱蓋上蓋子,又把尾巴探出去,翻著白眼說著“被想打擾別人休息”,啪的一下把蓋子蓋住了。
鏡鳥一動不動。
許久、許久,那銀藍的尾羽變得更加柔軟,不斷垂落,成了一束耀眼的銀髮,翅膀收攏起來,他赤裸的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上,總歸把自己挪到了角落。有點烤人的熱從身體裡不斷向外輻射,鏡鳥努力放緩呼吸,他看了一眼自己因為興奮有些蓬勃的肌肉和手背上的青筋,有汗流進了他的眼睛裡,刺刺的。
沒有被看到這個樣子不、不如說,幸好她選擇了聽從守宮的話趕快離開。
他絕沒有因為這裡空蕩蕩而感到空虛,他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身體裡不斷變熱,好像把他自己的都要融化了。
這真是像一種烈性的傳染病。鏡鳥想。他明明知道是自己帶她入海,明明知道自己應該為她離開而感到慶幸,慶幸小魔女沒有看到自己如此失態的一幕,但理智和情感永遠都是分開行動的,他根本無法忽略自己心中狂亂的渴求和突然爆發的情感。
在這種時候,好想無論想不想她都會成為一種煎熬。
鏡鳥閉上眼睛,用已經開始長出利爪的手捂住自己發燙的臉,被過度的刺激逼出的眼淚迅速沒入了他的手掌。
“糟糕透了。”
·
關上門,魏丹程坐在沙發上的時候依然惴惴不安,她很想過去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既然答應了守宮要好好等待,她覺得自己還是信守諾言好——直覺並不覺得鏡鳥會遭遇什麼危險,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替她擔心。
她看著旁邊呼呼大睡的肥貓,忍不住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肉墊——這種時候一點都靠不住嘛!
不知道里面怎麼樣——
咔擦
門突然被開啟了。
魏丹程下意識的看過去,正好撞進鏡鳥的眼睛裡。
“鏡鳥!”她忍不住站了起來:“你、你已經沒事了嗎?”
“沒事了。”他說:“但是我的力量出了點問題,現在可能只能以這個樣子出現,可以嗎?”
這個樣子
她這才注意到,現在的鏡鳥是人形。
他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這樣的想法朦朧的出現時,鏡鳥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非常熟稔的將一縷頭髮重新別回了耳後。
他的指腹剮蹭過臉頰,輕微的、無意的,甚至讓魏丹程覺得也許只是錯覺,但她覺得自己忍不住想要後退一步,涼意略過面板激得人想要躲開。
哪裡,好像不太對。
在她忍不住愣神的時候,她聽見鏡鳥的聲音:“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