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厄尼斯特甚至赫德過來阻止他,但沒想到你會親自過來。”
謝司嵐其實來的很早。
雖然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帶著鏡鳥一起,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就放鬆了對鏡鳥的看管,畢竟是大領主級別的囚徒, 不可能這麼容易的做甩手掌櫃的。
在鏡鳥越獄的第一時間謝司嵐便已經察覺到了。意識到鏡鳥並沒有透過自己給他設定的釋放考驗, 這真是一件叫人無奈又挫敗的事情,然而魏丹程叫人意外的表現叫謝司嵐放棄了當下就把鏡鳥制服並帶回重新看管起來的決定。
她們好像分開的時間並不長, 魏丹程已經從狗變回了人類, 她突然開始有點好奇起來。魏丹程看起來好像有點變了, 在她的印象之中,這個孩子一直都非常乖巧,無論做出任何決定,只要別人從旁勸解,她立刻會從善如流的改變決定。
謝司嵐至今還記得,那是魏丹程還很小的時候的事情,那時候她還沒那麼“怪”,偶爾回家也會酌情多留半天一天。
過年嘛。總是有一些熟悉的不熟悉的,歡迎的不歡迎的人把自己套進名為“親戚”的口袋裡,然後大家一起演一出和樂融融。明明已經許久未見,對彼此的近況好不熟悉,卻非要做出一副熟稔的模樣,對別人的生活指手畫腳,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無知和傲慢當做“親近”展現在眼前。
那一年聚會的地點是魏丹程的家裡。
因為今年沒有按照她爸爸的心願回奶奶家過年,於是這個男人從除夕前十天到正月十五都非常煩躁,討厭見人,躺在臥室。時間長了叫人簡直忘了有這麼個人存在。
人聚的多起來之後,孩子也會變多。這種時候來自別處的孩子好像獲得了天然的尊位,主人家的孩子就應該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出來供他人取樂。玩具、零食、精心收藏的小玩意,只需要一句別人孩子的“我要”,它們也許就不再屬於你了。
孩子突然爆發的哭聲叫人腦袋都懵了一下,原本的和樂融融突然被打破,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皺著眉頭審視過去,那裡是謝司嵐的二姐謝引弟的孩子,正坐在那裡哭,身邊站著抱著狗狗玩具,一臉驚恐的魏丹程。
事情很快就明瞭了。
魏丹程的招待並不周到,她不願意分享自己的小狗玩偶,於是小客人就大哭了起來。沒人在意她小聲辯解“他不愛護玩具”,也沒人在意被拽掉的兔子眼睛和熊鼻子。比魏丹程小兩個月的小男孩大聲罵著含糊不清的話撲進他媽的懷裡,謝司嵐看見她大姐的臉色凝重起來。
“程程。”她向魏丹程伸出手:“你是姐姐怎麼不讓著弟弟呢?你這樣可沒家教,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
問話一句接一句,魏丹程根本無法回答——不過這也根本不是為了讓她回答。
“弟弟等等就還給你了,怎麼這麼小氣?”
“讓他玩一會,你先玩別的嘛。”
“去哄哄他,看他哭的,你過去把玩具給他。”
一句接一句,一句接一句。直到魏丹程一步一步走過來,把小狗遞給他。
和樂融融又要繼續了,除了魏丹程頭垂下去,和之前沒有任何不一樣。
謝司嵐討厭這樣的和樂融融。
於是在小狗落進她侄子手裡之前,謝司嵐拿到了它。
“我也想玩這個。”她說。那些剛才注視了魏丹程的目光一下集火過來,謝司嵐在沙發上找到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狀似挑釁的看向那孩子:“你哭呀,哭了就給你。”
之後的混亂毫無意義略過不表,謝司嵐只是突然好奇,曾經那個見小狗玩具都無法保護,在之後的無數次衝突和分歧中,只是去迎合別人的魏丹程這一次會怎麼做。
分開之前,兩人約定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