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茶的話很好理解。
她把‘故意’這兩個字放在面前說,就是認定了寧白萱是故意的,而寧白茶不計較,也是為了在沈時璟的面前裝大方。
寧白萱的臉色變了變,她的眼睛一眨,眼淚又搖搖欲墜的就要掉下來。
“姐姐,你還是在怪我對不對?你這樣說,就是不肯原諒我了,並且認定我是故意要害你的。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滿意爸媽偏心我。可是姐姐,爸媽一開始是盡全力把資源和人脈都給你的,是你為了……”
寧白萱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頓,掃了一眼沈時璟,故意不把話說清楚。
留白最容易讓人多想。
她卡了一下,才繼續說:“姐姐,如果你和那個不值得的男人斷了,爸媽自然也是願意傾盡所有的資源給你的。這天底下,哪兒有見不得自己孩子好的父母啊?”
三兩句話,寧白萱就把自己塑造成了苦口婆心勸姐姐回頭的好妹妹。
不知何時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沈時璟若有所思地看向寧白茶,眼底微微發寒。
寧白茶輕咬著下唇,眼淚要掉不掉地掛在眼角。
她與寧白萱長相相同,又有細微的不同之處。
實際上寧白萱更有攻擊性一點,走清純小白花也不是不行,只是和寧白茶比起來,後者更顯清純。
尤其是這樣要哭不哭的時候,簡直惹得人忍不住地想要憐惜她。
沈時璟調整了一下坐姿,他懶洋洋地靠著沙發,右手搭在了扶手上,神色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不疾不徐的。
“妹妹,你怎麼能這麼看我?以前的事情,確實是我的錯,可話又說回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如今是真的意識到自己錯了,也是希望能借此機會和你重修舊好。只是……看樣子你還嫌棄我名聲地位皆不如你,既然是這樣,我在網上替你澄清之後,就不會再糾纏你了。”
寧白萱都快氣炸了,不明白一段時間不見而已,寧白茶怎麼忽然聰明瞭許多。
以前可蠢太多了。
她的臉色僵了僵,忙往前走了兩步:“姐姐,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我都不知道妹妹到底哪裡做錯了,才會讓你有這種感覺。我實在是太惶恐了,爸媽都惦記著你,想讓你回家看看呢。咱們姐妹是一家人,怎麼能說糾纏呢?都是一個孃胎出來的,誰也不會嫌棄誰的。”
“是啊,我猜妹妹也是這個想法。”寧白茶微微一笑,“那我現在替你澄清?”
寧白萱鬆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好。”
寧白茶遲疑了一下:“可是……無圖無真相,這樣,妹妹幫我給我的腫了的腳踝上藥,我拍一張圖上傳賬戶,這樣一解釋,更有說服力,對不對?”
寧白萱的臉色稍微有些不好看。
什……什麼?
一個遲疑的時間而已,寧白茶委屈地垂下眸子:“妹妹不願意對不對?心裡還怨著我了,是不是?沒關係,你不情願做這事,我是能理解的。只是我一想到小時候,你摔傷了,我日日幫你上藥,就覺得難過。我們小時候,是如此的親密無間,大了之後,反而疏遠了。”
一番話砸下來,寧白萱如果不給她上藥,反倒是她的問題了。
寧白萱緊緊地握著手裡的手機,臉上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來。
“而且妹妹,有這張圖,才更有說服力。其實你不給我上藥,我也是能理解的,但沒有圖,就不太值得人可信了。”
寧白萱咬了咬牙,她盯著寧白茶認真地看了會兒,發現她的神態格外的認真,似乎是真的這樣認為的。
深吸了一口氣,寧白萱才笑得很勉強:“好,藥在哪裡?我替你上藥。”
藥昨天就被易菲放在了床頭櫃,但此時寧白茶卻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