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婦冤枉,民婦冤枉啊大人。”見有衙差來抓自己,趙王氏嚇得雙手亂揮舞,也顧不得什麼醜不醜的了,一把扯了面上罩著的面紗,那滿臉的紅疹,叫人觸目驚心。
謝繁華伴著雲瑛一道出來,雲瑛哼道:“什麼狗屁清官,還不是撿軟柿子捏拿。雖然那個什麼趙王氏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明顯不敢捉拿趙王府跟張丞相府的人,他還真當自己清正廉明呢。”
“我看倒是未必。”謝繁華道,“柳炎此人我以前聽周......”她是想說以前有聽周哥哥提起過,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輕笑道,“他還算是個公正的,將那趙王氏拿下,怕是想保住證人。你想想,我並非幕後之人,著實是被冤枉的,那趙王氏如此信誓旦旦地冤枉我,背後自然有人操控。但是卻沒有想到,我會寧願將事情往大了去捅,他們知道了,說不定狠下心來要滅口,柳大人這般做,怕也是考慮到了,拿下趙王氏,關押在大牢裡,實則是保護她。”
兩人一起坐上馬車,雲瑛說要先回家一趟,謝繁華則回了唐國公府,沒多久,謝錦華也趕來了。
見到妹妹好好的,謝錦華唸了幾聲佛,又蹙眉道:“你也真是的,你是什麼身份,豈能任他拿了你去。我當時是沒在,我要是在,豈能如此輕易饒過他,憑他是誰,這般平白無故拿人,我自是要討公道的。”
謝繁華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若是不跟著去,又怎麼瞧出一些端倪呢?好在我沒事回家來了,不過,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有沒有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你是說......”謝繁華端起茶盞的手頓了頓,道,“趙王妃陳氏?”
謝繁華點頭道:“還有張七夫人林氏。”說完話,她轉頭看向謝錦華,“不過,我覺得事情沒有這般簡單,此二人怕也是為人利用了。尤其是趙王妃,她是何等身份?便是恨我,也不會如此掉身份地去做這樣一些陷害人的事情。”
“這倒是真的,咱們這樣身份的人家,最怕的就是做掉身份的事情。”謝繁華見只是虛驚一場,倒是笑了起來,轉頭左右看了看,問道,“喜哥跟喜妹呢?快抱來我瞧瞧,許久沒有見到了,怪想念的。”
喜哥跟喜妹是謝繁華給兄妹倆取的小名,一舉生下龍鳳胎,著實是可喜可賀的事情。
謝繁華道:“我才將回來,奶孃說兩位小人兒還在睡覺。”
話才說完,有丫頭來說:“夫人,少爺跟大姑娘醒了,正哭著呢,奶孃餵奶也不肯吃。”
“那快抱來,許是想孃親了。”謝錦華道,“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就是不假,到底是黏著自己親孃的。”
沒一會兒功夫,兩位奶孃便將小孩子抱了來,都是紅色的襁褓裹著,小臉都是白白嫩嫩的,漂亮極了。
“呦呦呦,瞧這小模樣,真是俊俏得很。”謝錦華忍不住伸手去抱住了喜哥,輕輕哄著,“喜哥不哭哈,姨媽抱你。”
謝繁華則將喜妹抱在懷裡,看著女兒豆腐般嫩嫩的臉蛋,還有黑寶石般亮亮的眼睛,她忍不住親了親。
謝錦華道:“兄妹倆比起前兩日滿月酒見著的時候,似乎又長大了些,尤其是喜哥,小胳膊又胖了一圈兒。我再瞧瞧喜妹,呦,還是妹妹更好看一些,小嘴嫩嫩的,怪道甜瓜兒也那麼喜歡呢。”
想到妹妹自己還是個小人兒,卻哭著要抱喜哥喜妹的場景,謝繁華也笑著道:“瓜兒也是小姨了,她現在肯定覺得自己是大孩子,一直吵嚷著要將小白送給喜哥喜妹。就是皮實了些,爹不在家,娘管得她也嚴,小丫頭還挺怕孃的。”
謝錦華道:“要說起來,對比甜瓜兒,娘要疼你多些。我也明白孃的心思,她覺得你小時候吃多了苦,又見甜瓜兒是生在蜜罐裡的,越發襯得你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