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修氏小輩之中,確實很久沒有出現能夠支立門廳的精英子弟了,也怪不得這些家族敢這樣大刺刺地找上門來。畢竟百年之後,修氏老一輩修士壽元耗盡,那麼小一輩無法崛起,卻也無法護住那樣多的靈脈。
還是,有些不甘心啊……
“你們修氏的小輩之中,我等只看好兩個,只可惜,”那修士冷笑道,“修桐被你等逼出家門,拜入邊陽宗,從此不再回歸、至於那修遠,”他微微一頓,頷首道,“確實是個天才,只可惜他命不好,託生到了你修氏,我只怕今日之後,修遠的天才之名,也要就此隕落。”
“你要做什麼?!”修庸身旁一名修士臉上微變,厲聲道。
“做什麼。”那修士森然道,“泰州各大世家的規矩,便由年輕的修士鬥法決定爭端,這,便不算我們欺負你了吧?”
“衝著小輩下手,你們也配被稱作前輩!”那修士濃眉大眼,此時便呵斥道,“以為幾大家族聯合在一起,便能叫我等拜服麼?錯了主意!”他轉頭道,“族長,我今日請戰,誓要與來犯之敵拼個你死我活!”
“小輩對小輩,修庸,你不敢麼?!”管天冷笑道。
他的身後,正有數名年輕的修士緩緩而出,最前方一名面容英俊的青年,滿不在乎地翻看著手中一本透著淡淡金光的書冊,與管天不耐地說道,“叔父,還與這幾人廢話作甚!修氏已然墮落,竟連出戰都不敢,看起來百年之後,泰州之中,便再無修氏之名!”
“修庸,你敢不敢?!”管天滿意地看了這青年一眼,揚聲邀戰。
“去,喚修遠來。”修庸沉默了片刻,對著身後方才決意請戰的修士沉聲道,“不管如何,我修氏的聲名決不可丟。”見那修士微微一怔,便皺眉道,“你覺得不可?”
“不,而是,”這修士猶豫了半晌,方才低聲道,“桐兒也回家了,他的修為更勝小遠,是不是……”其後的話,卻在見到修庸冰冷的眼後,不甘地吞進了腹中,只低聲道,“不管如何,那孩子總還是阿薇的血脈,且看在阿薇的份兒上,別……”太刻薄了。
“修氏從未給他任何善待,如今,也不需要他來庇護家族。”修庸冷冷地說道,“哪怕小遠不敵,也是我修氏的氣數。”
“我明白。”這修士心裡輕嘆了一聲,便手中一道靈光向著大廳之外甩去,然而幾乎是瞬間,卻見得一道赤色的靈光撲入此間,沒入他的手中,他閉目數息,詫異地張眼道,“阿薇已經來了,”見修庸頷首,便小心地說道,“桐兒也來了。”
說起修桐,修庸的目中露出了幾分複雜,正要拒絕修桐的前來,就見得廳外突然一聲厲嘯,之後一道凜冽的劍光肆無忌憚地斬在了廳外的禁制之上,此中的修士只覺得竟有人敢這般大膽之時,便見得那廳外光華大作,禁制退去,一行人緩緩地踏入了此間。
“果然是修桐。”那姓管的青年目中一冷。
“聽聞修桐與修氏不和,如今可不像啊。”他的身邊,管天手中的那山水筆架之上的“法”字竟在感覺到這一行人的氣息後,陡然翻轉了起來,管天側頭看了一眼,面上便有些陰沉。
“這幾人之中,有不好對付的傢伙。”管天冷聲道。
然而眾所矚目,卻並未叫這進入此間的幾人有任何的在意,目不斜視地越過了眾人,修桐剛剛對著修庸頷首,便陡然聽到“嗷!”的一聲慘叫,在場的修士們就見那方才蹣跚地走在地上,搖搖擺擺地跟著幾人的一隻毛茸茸的小狗,突然翻倒在了一名正用鄙夷目光對著修桐等人行注目禮的青年的腳下,肚皮朝天,四爪抽搐,竟是將要不活了。
“我,我不知道。”這青年剛才確實是偷偷地給了這狗一腳,可是這一腳,也沒有能踢死狗的地步吧。
眾目睽睽之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