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後,傳來了水麒的冷哼與狐媚的傷感的哭聲。
就見眾人的眼前,一片巨大的血海呈現,其中翻滾著無數的巨大的妖獸的骸骨與妖屍,血海的上空,不知多少的妖修的魂魄被束縛無法衝破牢籠,粘稠的血海的最上方,卻有一隻巨大的雪白的九尾狐狸懸浮不動,這狐狸閉著眼睛,九條尾巴耷拉著,卻又有一條後腿不自然地垂下,那後腿上,一個狹長的傷口處正有一滴滴巨大的血水流下,落盡了下方的血海。
那匯聚了不知多少生靈的血海之中,隱隱地傳來叫魏無傷震撼的靈氣與力量。
“這是……”水麒彷彿想到了什麼,喃喃地說道。
“這是什麼?”魏無傷什麼都不說了,見那松鼠熟練地跳到了那大狐狸的頭上,翹起了腿來慢悠悠看著眾人,顯然這狐狸才是松鼠的目標,她看著那翻滾的血海,只覺得一陣的噁心,抓住了那掙扎起來的白馥的脖子,死死扣住,目中露出了殺機來。
“哼!”白馥冷笑一聲,艱難地反問道,“難道,你真的看不明白?”
“這是獻祭。”正在魏無傷心生殺意之時,卻見那方才彷彿還是死了一樣的巨大的白狐張開了眼睛,彷彿一點兒都沒有被這下方的血海源源不斷地吸取血液一樣,帶著清淡的笑意,清越地說道,“以百萬生靈的血肉靈魂為祭,召喚強大的力量,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兄長!”這白狐哪怕是在這種時刻,都帶著一種脫俗的氣息,狐媚見它還未死去,頓時哭著喚了一聲。
白狐的目中光芒流轉,竟帶著幾分蠱惑的力量。
魏無傷對這種到處禍害的狐狸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此時死死看著白馥,沉聲問道,“有沒有你?!”她指了指那血海。
“自然是有我的手筆,又如何?”白馥見魏無傷雙手鬆了又緊,臉上就得意了起來,含笑說道,“為了祖父的大業,他們犧牲了性命,這是何等的榮耀?況北地妖族無數,就死了百萬,又能如何?北地的榮光叫祖父得到,他們也不枉犧牲……”
說到最後,看著魏無傷盯著自己的冷酷的目光,白馥的心中竟然生出了恐懼來,她張皇地轉頭,卻見在她話音剛落的瞬間,身後沉著臉跟來的那黑髮的青年,竟並未上前來搭救她,反而趁著眾人都惱怒的時候,衝破了禁制向著地面之上逃去。
水麒冷哼一聲,一道水光向著那青年的方向捲去,然而片刻,面上卻微微一變。
“此地禁制如此,他竟敢撕裂空間逃生。”水麒與魏無傷輕聲道。
“瞧瞧,”魏無傷卻低頭看著不敢置信被丟棄的白馥,冷冷地笑道,“這就是你看中的情人,果然夠果斷,有魄力!”見白馥一雙眼睛向著九鴆逃離的方向看去,這才慢慢地說道,“你以為自己智計百出,其實卻從未看清九鴆是個什麼東西!”
“難道你看得出?”白馥嫉恨地說道。
“這貨就是個無情無義,寧可我負人不可人負我,幹了壞事兒都是別人的錯的王八蛋。”魏無傷臉色不動地看著白馥,慢悠悠地說道,“當年他能傷害自己的同伴,如今丟下一個區區的你,並不是什麼困難的選擇,對不對?”
“你!”
“行了,我懶得與你多說。”魏無傷目光沉沉地看著九鴆逃離的方向,片刻,便拖著被捆住的白馥緩緩地向著血海之側走去,這一路毫不憐香惜玉,白馥彷彿也能猜出她究竟想做什麼,頓時激烈地掙扎了起來,目中露出了恐懼與絕望來。
“你敢傷害我,祖父不會放過你的!”白馥被丟在血海旁,幾乎是能夠與那些呼嘯而來的冤魂面對面,頓時尖叫道。
“我破了他的算計,他本來就不會放過我。”魏無傷嗤笑一聲,輕聲說道,“況,落在敵人的手裡,你本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對不對?”她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