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方如虎鬆了鬆領釦。空調的冷氣已經開到最大了,可他還是覺著煩躁不安。他弟弟現在算得上是失蹤二十四小時了,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一點音訊都沒有。
說來也是自作孽,原本街區有一筆佈設監控探頭的錢,結果被方如虎本人找個名目給貪了。裝模作樣弄的幾個監控探頭也被方如虎的弟弟自己給弄壞了。現在想找街道的監控都找不到。
方如虎只能讓手下的警員放下全部工作去找人,可派出所管轄這片街區都找遍了,連個鬼影子都找不到,“到底是誰弄走了我弟弟?”
如果失蹤一個人也就算了,可現在失蹤整整五個人。方如虎覺著這可能是誰把自己弟弟給綁了,畢竟殺死五個人容易,藏屍太難了。想要不留半點痕跡是極其不容易的,無數的殺人案其實都是在屍體上找到破案線索。
而且方如虎自覺自己弟弟雖然做事操蛋點,但也就是欺負欺負老百姓,看不順眼打打架,調戲調戲女人,替自己收收錢,其他也沒幹什麼,不應該被人尋仇才對啊!
現在整個天陽市的混混們都得到個訊息,只要提供線索找到方老虎的弟弟,就能拿十萬塊酬勞。方如虎自覺自己能拿出這麼一大筆錢來,找回自己弟弟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可現在一個白天過去了,一點訊息都沒有。
唯一的線索就是有個小賣部的老闆說的——看見方老虎的弟弟調戲郭家的媳婦,後面出了啥事就不知道了。
郭家媳婦已經被審訊了一整天,沒吃沒喝的熬著她,可她就是隻會哭,現在哭的眼睛都成爛桃,眼淚都流乾了,可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這個爛婊子,等找回我弟弟,非要喊幾個人輪了她不可!”方如虎已經把袁枚的檔案看了十幾遍,這就是個沒錢沒勢的窮女子,除了長的有點姿色,帶那麼點童顏巨乳的嬌小模樣外,一無是處。
邦邦邦……,幾下敲門聲,有警員從外頭走進來,一份筆錄報告放在方如虎面前,“所長,這是袁枚同一棟居民樓的筆錄報告。
根據鄰居的講述,這個女人平時很和善,對誰都脾氣好。她老公沒工作,全靠她養著,其他沒什麼特別的。”
“那個女人不可能對付我弟弟。”方如虎很確定這點,他弟弟五大三粗,還帶著四個手下,哪怕喝多了也能輕鬆弄死個體重不到一百斤的小女人,“這事透著蹊蹺,倒是有隨機作案的可能。也許是誰路過引起的。”
在翻閱筆錄過程中,方如虎猛然想起袁枚隔壁家的那個年輕人,雖然一米八的個頭算不上特別高大,但從手臂和頸部肌肉就可以判斷出,這個人極其強壯。
能把手臂練粗的人很多,可能把頸部肌肉都練出來,那可就不是一般的人了。
“女人隔壁家那小子叫什麼來著?”方如虎問道。
“叫周青峰,無業人員,平常打打零工,沒有什麼不良記錄。”警員說道。
“他跟這個女人的關係怎麼樣?”方如虎又問道。
這下警員支吾起來,“可能還好吧,畢竟是鄰居。”
“這小子有重大作案嫌疑。”方如虎重重的敲了敲自己的辦公桌,恨恨的說道:“再去搜查那小子的家,找找線索。”
方如虎把疑心放在周青峰身上時,周青峰卻正緩步遊蕩在方如虎家的小區門口。他原本以為方如虎下班就會回家,可現在等啊等啊,天都黑了,壓根沒等著。
方如虎的小區大院也很破舊,跟整個天陽市所有的舊小區一個樣。周青峰輕鬆找到方如虎的家,他沒走樓梯,直接爬外牆從窗戶竄了進去。
方如虎家外表看起來不起眼,可房子卻是地地道道兩百多平米,七八個房間,客廳,廚房,衛生間什麼的都堆滿了各種豪華電器。周青峰也不開燈,頂多摸出個小手電在屋子裡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