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天逸宗不信任自己的陣法造詣呢。
李夏閃身躲避,可是因為缺少了半個大腦的緣故,還是沒能完全躲開,而是被擊中了手臂。
本就在陣法之中破敗不堪的手臂瞬間被擊碎,不過李夏臉上並沒有因此露出任何多餘的表情,而是冷冷的看向前方。
前方,一個老者盤膝坐在一座宏偉的祭壇之下,宏偉祭壇巍然矗立,硃紅柱樑高聳,金紋神龍環繞,雕刻精美。
石階層疊而上,青煙繚繞,香火嫋嫋升騰,古韻悠長,祭壇上供奉著不知何物,莊嚴肅穆。
想必,這就是他此行的目標了。
“為何來此?天逸宗怎麼了?”
老者抬起眼看向李夏,冷冷的說道。
“你猜?”
李夏從儲物袋之中抽出備用長劍,不僅不退避,反而緩步走向老者。
“你如今這個傷勢,還想與老夫相爭?若是就此返回,老夫不殺你。”
老者聲音冰冷,看著李夏腳步不僅沒有停止,反而還在逐漸加快,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手臂已經恢復了?是練了什麼特殊的功法嗎,恢復的這麼快。
可是看他這個樣子,哪怕是重傷之軀都無法形容他如今身上這個傷勢,簡直稱得上是風中殘燭。
他是沒有痛覺嗎?這樣了還能繼續戰鬥?
這樣想著,眼見著李夏已經進入了攻擊範圍,老者緩緩起身:
“既然爾如此冥頑不靈,也就不要怪老夫下手狠辣了。”
下一秒,老者驟然出現在了李夏身邊,手掌如刀,直指李夏心窩。
他沒有想到的是,李夏竟然絲毫沒有打算躲避,反而豎起劍來,似乎是打算以傷換傷。
這打亂了老者的節奏,不過他並沒有停下手中動作的意思,一手依舊插向李夏,另一隻手,則是打向李夏手中長劍。
可是隨之,那長劍一轉。
“好快?”
老者一愣,脖頸和手腕就都冒出了一陣鮮血,逼得老者不得不後退一步。
而李夏表情不變,似乎剛才那生死一刻的交鋒根本沒法動搖他的心神、
“你很不錯。”
看著李夏這個樣子,老者點了點頭:
“老夫本是天逸宗體修,因身負大罪,於這禁地之中自困一百三十七年,這百年之間也偶有闖入者,但如你一般的,還是第一個。”
卻見老者身體逐漸漲大,原本不過是一個身材佝僂的乾瘦老者,此時僅看身體的話,已經是一個肌肉虯勁的中年壯漢!
“來,讓老夫好好開心開心吧。”
老者對著李夏伸手招了招,而李夏沒有一絲退卻,他捨棄防禦,揮劍衝鋒,劍光如銀龍長嘯,直奔老者而去。
他的每一劍都帶著拼死一搏的決絕,招招凌厲,卻也滿懷執著。
老者冷笑一聲,手掌如幽靈般在空中舞動,一掌劈開李夏的劍勢,另一掌已然切入李夏的左胛,鮮血立刻如飛瀑傾瀉。
然而,李夏卻毫不在意,雙目炙熱如炬,發狠地再一次揮劍,鋒刃劃過老者的衣襟,留下一道狹長的血口。
二人的搏鬥如鬼魅般迅捷,血光交錯間,動作迅捷而凌厲,鮮血四濺,宛如猩紅的花朵在戰場上紛飛。
每一擊交錯,都伴隨著骨碎筋折之音,彷彿蒼穹也為這場爭鬥而戰慄。
李夏毫不退縮,手中長劍閃爍著決絕光芒,直追老者的要害,而老者則以手掌迎擊,每一擊都精準如刀,每一掌都帶著陰森寒意。
李夏不僅未曾躲避,反而以傷換傷,身體上利刃般的傷痕不斷增多,血流如注,染紅了戰場。
在這血與火的紛飛之中,二人的鮮血皆灑滿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