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術的診法兒,開口道:“把帳子打起來吧,如今還怕見人不成。”
旁邊兩個宮女聽了忙攏起帳子掛在側面的如意金鉤上,懷清忙低下頭,卻聽剛那個柔細的聲音又起:“不說要望診嗎?這低著頭如何望?”
懷清道:“不敢褻瀆鳳顏。”
皇后:“本宮準你看。”
懷 清這才抬起頭來,跟皇后的目光一對,不禁暗讚一聲,真美,即便生了慕容是這麼大的兒子,看上去依舊是個風華絕代的美人,眉眼兒上四皇子有些像皇后娘娘, 且,即便如此病著,也未損絲毫皇后的尊貴,這份尊貴彷彿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懷清猜這位肯定是從小就當皇后教養的,要不然絕無可能擁有如此渾然天成的威 儀。
從此事就可以想見餘家早就把二姑娘苦心丟腦後頭去了,二姑娘是怕家大業大禍事也大,儘量削弱餘家的存在感,可餘家卻想法設法的往朝堂裡頭鑽,拼命在皇上跟前刷存在感,如此背道而馳,真不知二姑娘泉下有知,會不會罵一聲不孝的兒孫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餘家人,這人在高處待的日子長了,誰甘心下來啊,自然要用盡一切手段維繫,而就懷清看,餘家這一代的餘雋,倒是個難得的聰明人。
皇后娘娘的目光卻掃過懷清落在慕容昰身上,以一個母親的直覺,兒子跟這丫頭恐不僅僅是認識這麼簡單,即便他的臉色毫無變化,皇后還是看見了剛才他眼裡一閃而過溫柔。
皇后娘娘真有些震驚,自己肚子裡生出來的兒子,她自認最瞭解,從來沒見他用如此目光看過一個女人,那麼溫柔,溫柔的皇后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看差了,而這個丫頭跟老四到底是什麼關係。
想著,不禁暗暗打量懷清,得承認這丫頭頗有姿色,且最難得是從容大度,不卑不亢,即便在自己的坤德宮裡,也絲毫不見懼意,坦蕩蕩的看著自己,開口道:“民女斗膽,可否瞧一瞧娘娘的舌頭?”
“大膽……”旁邊的太監總管終於看不下去了,大聲喝了一句。
懷清卻看向他:“正是因為民女無膽,不敢冒險,這才要瞧娘娘的舌苔,若民女大膽,不用望診就可直接斷娘娘之症,只不過準不準就難說了,若斷症不準,即便開了藥也無用,更有甚者,會適得其反。”
總管太監給她幾句話噎的半天方道:“娘娘貴體豈容冒犯。”話音剛落瞥見四皇子愈發冰冷的目光,心裡咯噔一下,忙閉嘴低頭。
皇后道:“你這丫頭倒說的頭頭是道,好,本宮就讓你瞧仔細了。”說著張嘴伸出舌來讓懷清瞧了。
懷清道:“多謝皇后娘娘體諒,娘娘的病症民女已可斷定,這就出去跟王太醫商議,民女告退。”緩緩退出了內寢殿。
慕容是剛要跟出去,忽聽皇后道:“老四你且站下,母后有話說。”
慕容是道:“母后請說。”
皇后略斟酌才道:“你跟這丫頭相熟?”
雖 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慕容是也沒打算瞞著母后點點頭:“我與懷清三年前相識,她如今是慶福堂的股東,老太太的心疾便是我跟餘雋請她去治的。”說著頓了頓 道:“如果她能選擇,今天她不會進宮,更不會給母后瞧病,她恨不能遠遠離開京城,她,只想當個大夫懸壺濟世罷了。”
皇后娘娘愣了,為了兒子語氣中的落寞,落寞啊,自己的兒子多麼驕傲,竟會為了個小丫頭落寞。
皇后本來以為是那丫頭使手段攀上皇子,卻未想事情正好相反,竟是老四一廂情願的單相思,而這件事由著這麼下去,自是不成,自己屬意的兒媳婦兒可不是這丫頭。
皇后正在想怎麼了結此事,忽聽兒子開口:“母后不用想怎麼對付她,兒臣用我的命起誓,不會讓任何人動她,哪怕是母后也一樣。”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