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怎能落後,在下願再捐兩千兩銀子,一千斤糧食,賑濟蜀地的災民。”他這一起頭,第二輪捐銀子捐糧食的跟著調動了上來。
劉鳳嶽心裡暗道,張大人這個妹子真稱得上小諸葛啊,若不是事先跟自己串聯好演了這麼一出,恐這些守財奴不會乖乖捐糧,捐銀。
這邊捐著,城外的十幾個粥棚也已經搭好了,十幾口大鍋一起熬粥,懷濟下了令要插筷不倒方可,這些人不知餓了多少天,若是粥稀湯掛水的吃了根本沒用。
不 管怎麼說,這頭一天算是熬過去了,入了夜,張懷濟跟劉鳳嶽還有張懷清商量著下一步的事兒,這頭一天雖是過去了,後頭可還有五天呢,且,懷清說六天放糧的聖 旨就到,具體到不到還兩說著呢,這才第一天,外頭的災民仍然在源源不斷的湧來益州,這點兒糧食銀子可還差得遠呢。
更何況益州的糧食畢竟有限,說句喪氣話,就算把全城的糧食都用來賑濟災民,也不夠啊,劉鳳越說了自己的擔心。
懷清點點頭:“劉大人顧慮的是,好在咱們手裡還有銀子,只能先到近處的州縣買糧了。”
劉鳳嶽如今也是真心佩服懷清,就那些首飾可是當了兩萬兩銀子,多少好東西啊,聽甘草說,都是各位長輩們年節兒賞的,劉鳳嶽心裡就不禁琢磨,能拿出這些首飾的長輩,那絕對不是一般人啊,且,這麼多好東西人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當了,若是自己無論如何也捨不得的。
看來自己靠上張大人是靠對了,別看這兄妹倆不顯山漏水的,背後的路子真不知通到哪兒呢,只熬過了眼前這檔子事,往後自己的前程就不愁了,就不知道熬不熬的過去。
懷清也不禁看向窗外,過了晌午,天就有些陰了,她在心裡暗暗禱告,各路神佛,老天開眼,千萬別下雨啊,若下了雨,如今天冷,城外的那些災民可要遭殃了。
千里之外的京城,忽一道閃劃過松濤苑的窗子,接著便是悶雷滾滾,慕容是起來出了屋,站在廊下看著大雨傾盆而落,不禁嘆口氣道:“這雨千萬別落在蜀地才好,也不知那丫頭如今怎麼樣了?”
慕 容是知道,葉之春舉薦懷濟去益州任知府,也是無奈之下的權宜之計,目的是讓懷濟全身而退,可益州卻是不折不扣的爛攤子,連年鬧水災鬧瘟疫,前任知府彭如珍 的為人,自己是知道的,算個既清廉又有能力的官兒,如今卻借丁憂之機隱退,可見對益州已心灰意冷,而懷濟去了能有用嗎。
說實話,慕容是也拿不準,而且,他擔心那丫頭呢,那丫頭雖然精明,可有時候卻也傻的出奇,為了一個蘇毓敏,差點兒就惹出禍事來,益州可還有個尹繼泰呢。
正想著,忽的可喜兒跟一個小廝,一邊兒一個架著一個人進了松濤苑,到了跟前,慕容是才看清是石頭,顯見是連著跑馬,腿都走不得道兒,人也狼狽不堪,到了跟前站都站不住,整個人堆乎在地上。
一見他回來了,慕容是心裡就是一驚,石頭是他派去跟著懷清的,如今他這麼回來了,莫非懷清出了什麼事兒。
念頭起來,一伸手抓住他:“你怎回來了?是益州出了什麼事兒不成。”聲音透著自己不知道的緊繃。可喜心說益州那位可真是爺的心尖子啊。
石頭又累又餓又困,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卻仍極力撐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包來,因怕雨淋,外頭用一層油布包著,遞給慕容是道:“爺,您得救救姑娘。”剛說完這一句就暈過去了。
慕容是揮揮手:“把他扶到下頭去,尋郎中來給他瞧瞧。”轉身進了屋裡,從油布包裡取出奏摺不禁一愣,他本以為是懷清的信,開啟瞧了一遍,迅速站起來往外走,邊走邊道:“備轎,爺要進宮。”
可喜一驚,忙道:“爺,如今宮門可都起更了,宮門都下鑰了。”說著,瞄了眼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