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首飾呢。
懷清把鐲子仍袖在裡頭,看向李曼娘,李曼孃的臉色頗為難看,也不知是尷尬,還是嫉妒,懷清覺著,李曼娘這種人還是少搭理為妙,這完全就是個怨婦,不知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想著,也不再跟她說什麼轉身要走,剛走了兩步,衣裳袖子卻給李曼娘扯住了,懷清轉身看向她,李曼娘緩緩跪在了地上:“懷清妹妹,求求你,看在我差點兒當了你嫂子的份上,幫幫我。”說著眼淚落了下來,看上去可憐非常。
她 不提這檔子事兒還好,一提這個,懷清半點兒憐憫之心都沒了,微微彎腰湊到她耳邊道:“李小姐,周少奶奶,你莫不是忘了,當初在你的閨房裡你跟我說過什麼, 這會兒想起差點兒當我嫂子的事兒了,你不覺著晚了嗎,我張懷清不是惡人,卻也不是爛好人,我不見得會錙銖必較,可有些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幫,比如你,若 我是你,從此再不會提我哥一個字,不然,若給周家知道,恐連這樣的日子都沒了。”說完,把袖子從她手裡拽出去,邁步出了小院。
走了老遠,心裡這口氣方平下來,回頭想想,不禁好笑,自己犯得著跟李曼娘生氣嗎,她早跟他們兄妹沒關係了,而且,如今種種難道不是她自作自受嗎,卻怨誰來。
甘草低聲道:“姑娘不會真的幫她吧!”
懷清搖搖頭:“你家姑娘的心沒這麼大,放心吧。”
甘草才鬆了口氣:“我真怕姑娘一心軟就幫她了呢。”
懷清道:“周家的家事我怎好摻合進來。”心道,周少宗那個身體如今恐還難有子嗣。
懷 清待了會兒,便推說家裡有事告辭要走,周夫人見留不住,便親送了出來,到了二門外,周夫人叫人把搬來一盆海棠放到馬車上,懷清剛要推辭,周夫人道:“這花 兒送來的時候,我就說,這麼嬌豔的花兒正適合你們小姑娘擺在閨房裡頭,這會兒沒開春,也算個新鮮的景兒,你就就當提前瞧個春景吧。”
說著,又拉起懷清的手低聲道:“有件事還要問問姑娘,姑娘知道我的性子,就直接問姑娘了,姑娘可別惱,剛姑娘給韓府的小姐瞧了脈,我想問問她的身子可好生養?”
甘草在旁邊臉都紅了,心說這,周夫人也真不靠譜,就算姑娘是個大夫,可還是個沒嫁人的姑娘呢,哪好直接問這個。
懷清倒是不以為意,本來當大夫就是如此,她有個女同學還直接分到男科實習呢,若凡事都較真兒,就別當醫生了。
聽了周夫人的話,想了想,避開這個話題道:“周少爺的病雖好了些,卻因前頭虧空了的太厲害,還需養一兩年方好。”
周夫人是明白人,一聽就明白了,這是告訴她,不是媳婦兒的事兒,是她兒子的身體還得養著。
本來娶韓府的小姐,就是老爺提的,若論自己的意思,她有點兒瞧不上韓如玉,雖她爹是同知,可這個閨女舉手投足就是有股子小家子氣,不知是不是庶出的原因,她那個娘,自己也瞧不上,若娶個媳婦兒能跟眼前的張懷清似的就好了。
這丫頭她瞧著哪兒哪兒都好,年紀雖不大,性子卻妥帖,模樣兒也可人,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個神醫,兒子的病她都沒號脈就給治好了,若是能娶了她回家,別說兒子,他們一家子往後都不用愁了。
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等晚上週半城家來,趁著吃茶的功夫兒,就跟周半城道:“今兒張姑娘給韓家小姐瞧過脈了。”
周半城端起茶碗,撇了撇上頭的浮沫:“她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