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依舊只有兩個字,可悲。
也因此,之前懷清對皇宮有著本能的牴觸,她覺得,這金碧輝煌的宮殿其實是女人的墳墓,一道宮門隔開內外,即使再良善的人,進了這道宮門也會變得狠毒,甚至變態,哪裡能奢望幸福美滿的生活。
不過,彷彿自己錯了,女人的幸福與否要看男人,男人自律專一,最重要的是愛你,只要有這樣一個男人,無論他是販夫走卒,還是九五至尊都一樣,而自己頗為幸運,她遇上的,愛上的,並且嫁的,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懷清不覺得自己是皇后,即使跨過了那道宮門,如今她成了這九重宮闕的女主人,依然只覺得自己是慕容是的妻子,關起門來,守著兒女過他們的小日子,區別只在於,這個家有點大,人口有點多罷了。
而慕容是也並沒有拿什麼一國之後來要求她,他給了她相當大的自由,所以,她才可以去慶福堂坐診。
懷清相當清楚,出去坐診並非易事,畢竟她如今不是郎中,而是大燕的皇后,懷清知道,每次自己出宮,都有數十名暗衛混在人群裡以防不測,所以為了避免勞師動眾,懷清跟餘雋約定,一個月只在慶福堂坐診三天。
對外宣稱的名號就像餘雋以前說的,是南陽神醫,南陽是小地方,沒人會去追究南陽的神醫究竟是何許人也。
即使沒有多少人知道,她這個南陽神醫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可懷清的醫術,很快就令她聲名鵲起,每個月一到她坐診的日子,慶福堂門前的隊伍都能排滿整整一條長街。
先頭幾次,懷清累的連口水都顧不上喝,餘雋怕她累病了,後來就開始排號,懷清坐診的時候只發三十個號,前一天開始發號,照著排號看病,這麼一來懷清輕鬆多了,但是前一天,慶福堂發號的時候,那個熱鬧勁兒都能趕上正月十五的燈節兒了。
懷清換了一身男裝,對著鏡子照了照,問旁邊的銀翹:“瞧得出來嗎?”
銀翹道:“娘娘也真是,這都四個月的身子了,怎還往外頭跑,便不珍重自己,也的想想您肚子裡的小主子啊。”
懷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雖然四個月了,卻並不太顯,記得當初懷樂兒恪兒的時候,可比現在大多了,想遮都遮不住。
其實懷清沒想過再要孩子,她覺得兒女雙全就很好了,孩子多了麻煩也多,他們這個家畢竟不是平常人家,慕容是屁股底下那把椅子太具誘惑力,懷清並不是說自己的孩子都會去爭那把椅子,可懷清怕,若是孩子多了,會出現兄弟閱牆同室操戈的事,這樣自己情何以堪。
故此,最好的法子不生,可這種事真不是她能控制的,古代的避孕措施又非常不靠譜,而慕容是的精力,更是數年如一日,有時候懷清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兒過於幸福了,這都多少年了,慕容是一見她還是那樣兒,對那種事尤其熱衷,而且花樣繁多。
估摸那些朝上的大臣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們這位面無表情冷靜睿智的皇上,私底下比色狼還色狼,而且,是那種面無表情理所當然的色狼,簡直就是用一張面癱臉來遮掩一顆悶騷心。
想想慕容是那些花樣兒,懷清這張老臉都有點兒扛不住,真虧他怎麼想出來的,總之,在這樣持續恩愛下,她又有了。
懷清是覺得,自己這回懷的有點兒奇怪,雖說古代的避孕方法不靠譜,可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怎麼忽然就懷上了,害的自己出去的時候,還要擔心肚子的問題,而且,估摸下個月後,自己恐怕就不能出去坐診了,畢竟不能挺著肚子去。
知道銀翹又要嘮叨,忙道:“你去給我把扇子拿過來,這都五月了,一會兒熱了也能扇涼。”
銀翹哪會不知道主子這是嫌棄自己嘮叨,想尋個藉口支開自己呢,嘟嘟嘴道:“那病人一個挨著一個,主子哪有空扇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