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著肚子,若一舉得男,小公爺眼裡更沒主子了,才跟大小姐商量了這麼個萬全之計,又怕主子您心軟,那可是您 的親骨肉,這骨肉連心,若不這麼說,怕您要露出破綻,可就前功盡棄了,況且,當時也真不知大小姐是死是活……”
奶孃如今回憶起當 年的事兒還覺心驚肉跳,為先一步得男穩住主子在國公府的地位,方商量出這麼個無奈之極的法子,找來新生的男孩換走了主子生的女孩兒,交給了大小姐,就是如 今的定南侯夫人,畢竟是親姨,不捨得自己的外甥女受苦,正趕上蘇府少夫人跟主子一天生產,產下死胎,就把外甥女託付給了蘇家。
不 料想,沒過幾月蘇毓敏獲罪,蘇家滿門抄斬,雖說那孩子不知下落,奶孃跟定南侯夫人都覺凶多吉少,加上主子總是問,怕露出破綻,便跟主子說那孩子病沒了,這 一晃都十七年了,誰想到,十七年前的人就在眼前。而此時,若奶孃再不說出來,恐她們這位命運多舛的小主子就真的沒命了。
上官氏愣了楞,忙道:“我那苦命的孩子如今在哪兒?我要去找她回來。”
奶 娘道:“主子您別急,您還見過小主子呢,她就是救了您一命的懷清姑娘,當時大小姐怕姑娘受苦,託付給了蘇太醫,後來蘇太全家獲罪,獨獨孫女蘇元容不知下 落,如今方知是送到了蘇太醫的師兄張家,一藏就是十七年。”若不是剛聽見那倆婆子的話,奶孃也不會想到懷清就是他們國公府的小主子。
說起來,奶孃真覺或許冥冥中自有天定,當初夫人難產,一度沒了氣息,若不是小主子趕到……奶孃都不敢往下頭想,還有輝哥兒,還有老公爺,這緣分真真奇妙,兜兜轉轉的又回來了。
上官氏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驚喜,愧疚,難過,心疼,不知多少情緒瞬間湧入胸口,洶湧的彷彿要破體而出。
奶孃見主子傻了一般不言不動,不免著急:“主子,現在可不是發愣的時候啊,您可得救救咱們小主子,因是蘇太醫的孫女被皇上關起來了,朝廷欽犯可是要問斬的啊。”
上官氏回神,站了起來就往外走,奶孃忙道:“主子,主子,您幹什麼去?”
上官氏道:“那是我的親閨女,再不能受丁點兒委屈,我這就去找老公爺接她回府。”
護國公赫連達這會兒正在書房聽兒子嘟嘟呢,赫連鴻深怕他爹一衝動就去宮裡給張懷清求情,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丫頭,引起皇上的猜忌著實不值。
赫 連達懶得搭理他,這個兒子一生都如此,小心謹慎優柔寡斷,他實在有些瞧不上,不過,懷清那丫頭……赫連達也不禁暗暗嘆息,若自己求情有用,自己說句話又怕 什麼,他沒兒子那麼多想法,他瞧著那丫頭順眼,那丫頭就是極好的,什麼沒幹系,那兩個孫女倒是親的,可自己瞧著還不如懷清丫頭呢。
而且,自己實在沒立場說這個情,弄不好皇上還會多想,到時候更是雪上加霜,如今四皇子那些話說出來,估計那丫頭的命是暫時保住了,往後再瞧吧。
正想著,忽嶽忠走進來道:“夫人求見,說有大事要見老太爺。”
赫連鴻道:“她怎麼來了?”
赫連達看了兒子一眼道:“進來吧。”
上官氏一進來就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爹,爹您可要救救懷清啊,她是您的親孫女……”
一句話赫連鴻大驚:“你,你胡說什麼,莫非瘋魔了不成。張懷清怎麼會是爹的孫女?”
老公爺一愣,隱約彷彿想到了什麼,看著上官氏道:“到底怎麼回事,仔細說來。”
上官氏哭著把當年怎麼產女,怎麼換子,又怎麼把孩子託付給了蘇太醫,後又怎麼輾轉到了張家等等,一股腦說了出來。
赫連鴻呆傻的望著她,想起剛才自己還拼命攔著,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