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這次不會再錯了,我一直跟著你,除非死。”
林杏皺了皺眉,蹭的坐起來,對著床下呸呸兩聲:“說什麼晦氣話呢,老孃這兒剛逃出來,還指望往後天高海闊過好日子呢,你這咒誰死呢。”
劉玉急忙道:“我是說我。”
林杏盯了他一會兒,忽的笑了起來:“死太監,我說你還真是沒長勁兒,這都半年了,怎麼越活越回去了,我記得,你以前可狠著呢,一見面就要掐死我。”
劉玉見她笑了,眼睛都亮了,一伸手把她抱在懷裡:“你原諒我了。”
林杏推開他,沒好氣的道:“想的美,你可把我得罪苦了,這麼輕易就原諒你哪行,不過,念在你給我捂腳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就罰你給我當牛做馬伺候著我,你願不願意?”
劉玉嘴角更翹了起來,大力點頭。
林杏把腳縮回來:“你去把燈點了拿過來。”
劉玉忙跳下床,到對面的窗臺上點了油燈,小心的舉了過來。
林杏放到床邊兒上,拍了拍褥子:“過來躺下。”
劉玉愣了愣,見林杏瞪著他,急忙老實的躺了下來。
林杏直接來扯他的衣裳,劉玉臉都紅了,抓住她的手:“你,你做什麼?”
林杏懶得跟他廢話:“放開。”
劉玉急忙鬆開,林杏把他的上衣脫了,然後是中衣,就著燈亮兒見胸前一大片水泡,咕噥了一句:“死肉啊,連疼都不知道……”拿出銀針,在燈火上烤了烤,看了他一眼:“疼也先忍著點兒,這水泡不挑,且好不了呢。”說著就開始挑水泡,都挑了,找出藥給他抹上,又從包袱裡尋出乾淨的中衣撕開裹起來:“好了,兩天估計就差不多了。”
抬頭看他,見他望著自己笑,一點兒疼的意思都沒有,不禁摸了摸他的腦門:“劉玉,你不是傻了吧,不疼嗎,還笑。”
劉玉搖搖頭:“不疼。”伸手把她緊緊抱在懷裡,甕聲甕氣的道:“一點兒都不疼 ……”
林杏心裡不覺一軟,自己到底不是無心之人,對變態皇帝對杜庭蘭都沒什麼,唯獨對劉玉,總忍不住心軟,這死太監還真是她林杏今世的剋星:“劉玉你怎麼找著我的?我以為自己挺聰明的,弄個燈下黑,就能躲過杜庭蘭的追蹤。”
劉玉笑了一聲:“你是聰明,如果不是我太瞭解你,也不會這麼快找著,我琢磨以你的性子,既然想跑,肯定做了萬全的準備,從總督府出來,無論往哪條道上跑,都躲不開組織的追蹤,你這麼聰明,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一點兒,最有可能的就是還待在壽春城,以待時機,我在壽春城找了你三天,沒找見,就知道你肯定出城了,這一場瘟疫鬧過來,壽春城外的村子有不少外鄉人落戶,你混在裡頭最是容易,至於這裡,是因我知道你喜歡住臨水的房子,這裡離著河邊近,且聽村裡人都說這家死了七口是凶地,別人都不敢住進來,今天卻來了個南邊的小子,我就猜是你。”
林杏忍不住笑了:“ 我還以為自己多聰明呢,不想都被你猜了出來,照你這麼說,這裡還是相對安全的。”
劉玉點點頭:“這村子裡的外來戶多,躲在這兒不容易被發現。”
林杏:“那咱們就在這兒住一陣子好了,我瞧這兒風景也挺好的,臨著河,人也少,從現在起,咱們就是南邊販絲綢的兄弟,破了本錢沒法子才留在了壽春,手裡還剩下兩個錢,等外頭風聲過了,咱們再進川。”
劉玉:“你要去蜀地,去哪兒做什麼?”
林杏:“蜀地的風景美,好吃食多,美人也多,氣候和暖溫潤,那一個個小姑娘的肉皮兒甭提多細粉了,而且,天高皇帝遠,咱們過日子正好。”
劉玉點點頭:“嗯,我聽你的。”
林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