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月亮更皎潔些,其實不是月亮變了,是公子賞月的心境不一樣了。”
杜庭蘭愣了愣,側頭看向林杏:“聽人說婉兒是鳳命。”
林杏心裡咯噔一下,琢磨怎麼提起這個來了,杜庭蘭不是聽了欽天監那老頭的胡說八道,才綁自己的吧,莫非到了這種地步,這位還惦記著當皇上呢,這不瘋了嗎。
林杏:“大公子說什麼,咱家不明白,咱家從來不信命,咱家就信自己。”
杜庭蘭卻沒理會她,繼續道:“蜀中有個鴨子河,據說那裡有龍脈,大齊聖祖皇帝就是從得了哪兒的龍脈,才打下了大齊江山,這個聖祖志裡有過詳盡的記載。”
林杏想起上回去欽天監的時候,陳時繼跟自己說的那篇話,貌似就是杜庭蘭說的這個什麼鴨子河,莫非他要進川。
若如此,自己倒便宜了,本來自己就想去看看,那個鴨子河是不是有穿回去的時空通道,如今杜庭蘭綁了自己,倒省事了。
林杏這會兒終於明白,自己這番禍事都是從欽天監那個神叨叨的老頭兒的嘴裡頭來的,指望古人相信什麼人定勝天絕無可能,古人對於命數極為執著,不管是禍福都喜歡歸到命上。
林杏就不明白,當皇帝有那麼好嗎,是坐擁天下九五至尊,享著天下獨一份的尊榮,卻也擔著相應的責任和義務。
朱毓總說他自己是孤家寡人,覺得天下所有人都不能理解他,百姓,朝臣,後宮的嬪妃……都想從他身上榨取自己想要的利益。
這其實無可厚非,人活著就兩個字,名或利,要是真能做到無所求就不是人了,就算高僧也想著怎麼把信徒發展的更多,地盤圈的更大,所以說,這個世上的人,根本就沒有無所求的。
杜庭蘭這是覺得自己的勢力無法跟朱毓抗衡,就開始指望這些胡說八道的命理之說了。
林杏是不信什麼龍脈的,就她看,大齊的聖祖皇帝,就是一個頗聰明的軍事家,龍脈什麼的都是胡說八道。
杜庭蘭卻信,還非帶著自己這個據說是鳳命的人,去找什麼龍脈。
林杏知道,自己說什麼杜庭蘭也不會放棄,這已經成了他失敗人生的最後一絲曙光。
杜庭蘭脫了斗篷披在林杏身上,攬著她溫柔的道:“婉兒不覺咱們的命很像嗎,你我註定了就該在一起,等咱們找到龍脈,也跟當年聖祖皇帝一樣起兵,等到大事成就,婉兒跟我,咱們共享這萬里江山,你是前朝公主,我是聖祖之後,天下哪還有比你我更名正言順的呢。”
林杏很確定這傢伙瘋了,腦子絕對的不正常,就不琢磨琢磨,起兵謀逆是他說的這麼容易嗎,寧王手底下有數萬兵馬,大軍一刀也如喪家之犬一般,潰敗的不成樣子,讓逍遙郡王那麼個弱雞似的傢伙,一刀砍了腦袋,連個全屍都沒留下,這難道還不足以讓杜庭蘭認清形勢嗎。
更何況,杜庭蘭既沒寧王的名正言順,也沒寧王的兵力,造個屁反啊,好容易逃出來,哪兒涼快兒哪待著去唄,非上趕著找死,不是瘋了是什麼。
而且,這傢伙自己瘋了不要緊,還要給自己洗腦,當她傻啊,就給自己披個斗篷,說兩句甜言蜜語,自己就一門心思信了他,還拿皇后來誘惑自己。
自己要是真有母儀天下的心思,把朱毓那傢伙哄好了,不比杜庭蘭這條道兒容易多了嗎,何必捨近求遠呢。
不過,林杏自然不能說出來,杜庭蘭如今的狀態跟瘋子沒什麼兩樣,自己還是別惹他比較好,真惹急了,這傢伙可是殺手組織的頭子,隨便一揮手,自己脖子上可愛無比的小腦袋就懸了。
也不能表現的太信他,杜庭蘭這傢伙多疑,要是他一說就信了,他反倒更懷疑,索性不吭聲。
杜庭蘭低頭打量她一會兒開口道:“我知道婉兒不信,但鴨子河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