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忙問:「挑撥離間我和舅父?為什麼?」
林寒哪知道為什麼,便繼續問方順,「最近宮裡都有什麼大事?」
太子接道:「沒有。」
林寒笑了笑,道:「我說的大事不一定就是朝中大事。方順,你可知道?」
太子想說他不知道。
林寒瞪他一眼,太子連忙把話咽回去。
方順期期艾艾地問:「奴婢不知算不算大事。」
林寒:「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方順想了想,道:「陛下寵幸的錢美人有了身孕,難道是錢美人的堂兄跟大將軍說的?」
太子開口道:「不可能!」
林寒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
太子:「錢美人剛查出有孕,指不定生出個什麼東西來,就算生個兒子,也不一定長大。錢家實在沒必要這麼早挑撥離間。」
太子不這麼說,林寒還真想不到,潛移默化,循序漸進。也不會記起皇帝以前巴不得老實巴交的太子會玩會鬧。
思及此,林寒越發覺得就是錢家人幹的。但林寒嘴上對方順說:「太子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你先退下。」
方順退到門外。
林寒壓低聲音對太子說,「此事我會查清楚。你不要問你舅父,也不要讓你父皇知道,他如今正寵錢美人,若跟錢美人有關,即便你父皇處置了錢家人,心裡也不痛快。」說著,頓了頓:「與她無關最好。可事有萬一啊。」
太子微微點頭,「我聽舅母的。」
林寒笑了,「去找大寶寶吧,我去書房找你舅父。」隨即和太子一同出去。
太子去楚揚的小院找他表兄弟,林寒去前院書房。
楚修遠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放下毛筆,林寒出現在門外,
楚修遠起身迎上去,「問清楚了?」
林寒:「你抽空避開所有人問問常喜,陛下最近都跟什麼人聊過太子。」
楚修遠:「為何不直接問?」
林寒:「你傻啊?常喜的主子乃陛下,他有心告訴你也不可能直接說。」
楚修遠含笑道:「夫人教訓的是。」
次日上朝,楚修遠在宣室外碰到常喜,給他使了個眼色。
常喜公公乃宣室總管太監,無需時時刻刻候在宣室。
下朝後,常喜便對他皇帝主子說,讓御膳房準備些茶水。
皇帝商曜不疑有他,頭也沒抬的嗯一聲,常喜退出去,看到楚修遠在和一禁衛閒聊。
常喜朝御膳房的方向指一下,楚修遠往那邊走去。
前往御膳房的路上,楚修遠問出林寒讓他問的問題。
常喜扯出一堆官員的名字,不待楚修遠再問,就對楚修遠說他還有事,改日再敘。
楚修遠回到府裡就把那些名字寫出來。
林寒站在一旁,沒等他寫完,把紙抽走。
楚修遠忙說:「還有幾個。」
林寒:「不用了。」拿過他的毛筆,把「錢」字圈出來,「是他!」
楚修遠看過去,道,「錢有亮,這是誰?」
林寒真想送他一記白眼,「陛下的中侍郎。」
楚修遠恍然大悟,「錢美人的堂兄?等一下,你的意思與他有關?」
林寒指著紙上的名字,「這個孫廷尉,這個袁浩,這個丞相,還有餘下這些人,陛下以前沒跟他們聊過太子?以前陛下都沒覺得太子貪玩,為何多出個錢家人,陛下就覺得太子玩心重?」
楚修遠仔細想想,「他一個中侍郎,又不是三公九卿,至於這麼著急?」忽然想到他把水泥方子呈上去那天,錢有亮羨慕的神色,頓時把餘下的話咽回去。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