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這樣的好心情也只是持續了兩天,接著便遇到些小麻煩,不是路邊樹木歪倒擋了路,便是有士兵被落石打傷耽誤了行程。
楊昀春警惕的守在馬車旁,覺得情況十分詭異,可又覺得在大熙境內伏擊五千禁軍,這種事沒有哪方勢力會做得出來,便也沒有喊停,而是繼續趕路。
臨近傍晚,山間的霧漸漸濃了起來,若是明初心出來看一看的話,她會告訴所有人停下,這霧有問題,可顯然此時的楊昀春並不知道,而是讓隊伍向前走著,結果路越走越窄,越走越偏,竟是走進深山老林中來。
所有人都察覺到不對,禁軍也都警惕起來,楊昀春讓隊伍停下點燃了火把,圍成一圈把楊尚書和馬車護在了中間,自己到前方探路。
只是未等他走出多遠,便覺似有飛蟲落到自己身上,他內力外放震開蟲子,卻聽身後傳來“哎呀”,“有蟲子咬人”等叫聲,回頭看去,不少禁軍疼得倒在地上,隊伍也亂成一片。
突然想起李相夷說過遇見冰月宮伏擊之事,楊昀春立即反應過來,大叫:“不要亂,蟲子有毒,可用火把驅趕。”
自己則急忙衝進隊伍之中,把明初心給的荷包塞進了楊尚書手中,“爹,拍打這個荷包,讓藥味散發出去蟲子就不會過來了。”
楊尚書抖著手拍起了荷包,“昀春啊,不會有事吧!”
“爹放心吧,沒事的。”楊昀春暗道好險,沒想到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五千禁軍都敢動手,若是給他們機會,怕不是要造反啊!
許是火把和藥味的原因,蟲子沒再飛過來,除了最初倒地昏迷的五十來人,其它禁軍都鎮定了下來。
楊昀春高聲道:“什麼人攔路,出來吧,本官倒要看看什麼人敢襲擊朝廷禁軍!”
“把明玄仙子留下,你們儘可離開。”一個尖細而又陰冷的聲音傳來。
楊昀春冷笑,“無膽鼠輩,也敢打明玄仙子的主意!”
“弓箭手,準備!”
一排弓箭手越眾而出,在外圍站成一圈。
“射!”
隨著楊昀春一聲令下,一陣箭雨射向四周,林中的人再也躲藏不了,亦是不想再藏衝殺而出,竟有三四百人之眾,其中大半都是武功高手,與禁軍很快便殺成一團。
楊昀春把父親護在身後,又不敢離馬車太遠,一人敵下三名高手。
這三人武功路數極為狠辣,招招斃命,顯是殺手的路數,且已佔據上風,楊昀春心下赫然,若是這樣殺下去,這五千禁軍怕都要交待在這裡了。
想起明初心的交待,楊昀春心中仍有些猶豫,只是還不等他細想,一道迅捷的黑影飛身躍上了車廂頂部。
楊昀春心中焦急飛身一劍刺出,那黑衣人不閃不避,竟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劍尖,楊昀春只覺得手中劍似砍進了鐵石之中,再難前進分毫,不等他再有動作,那黑衣人已一掌拍來,掌風帶起一道猛烈罡氣,把楊昀春一掌拍飛出去。
在楊昀春剛站穩身形之時,那黑衣人已掀開車廂的布簾往裡看了一眼,隨後大喝一聲:“明玄仙子不在隊伍裡,撤!”
隨後似出現那般突然的,這批神秘的武功高手又迅速的消失於樹林中,周邊的霧氣也開始散去,月光散落下來,照亮了一地傷兵。
楊尚書過來擔憂地望著兒子,以前覺得兒子跟在明玄仙子身邊立了不少功勞挺好的,卻不知他的處境如此兇險,這事回去必須和皇上好好說道說道,定要下令把這些賊人一網打盡才是。
楊昀春鎮定了一下心神,對父親苦笑一下道:“爹,別擔心,咱們不會有事,明玄仙子早有安排,只是她那裡怕是有些麻煩了。”
是的,明初心早就覺得異常,根本沒有和大隊人馬走在一起,而是讓楊昀春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