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雙眉倒豎,斥道:“孫朝恩!你長賊人志氣,滅朝廷威風,到底是何居心?難不成你也是戰天幫同黨?
孫朝恩趕緊擺手:“下官人微言輕,一時多說兩句而已,擔不起賊人同黨這麼大的罪名。既然責大人不喜,那下官閉嘴就是。
李惟聖哼了一聲,慢慢地道:&ot;袁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賊人同黨這麼大的罪名,也是說定就能定。袁大人不去執學刑部,著實屈才了。
袁清言沒想到李惟聖會為孫朝恩說話,而且這麼不客氣,李惟聖可不同於孫朝恩,他頭上有左相這尊巨佛罩著,根基深厚。
袁清言臉色鐵青,坐下不再說話。
他坐下了,李惟聖卻不打算罷休,又道:“本官治境之內馬匪猖獗將地方攪得雞犬不寧。幾股馬匪中最難對付的就是戰天幫。為了此事各位大人也沒有上本彈劾本官。本官一直疑惑,這麼一支精悍馬匪究竟從何而來,總不能是從天下掉下來的吧?今日聽了袁大人之言,本官才知道,他們原來是從界域中來。這件事,看來袁大人是早就知道了。
眾官神色各異,若有所思。閒著沒事能上本彈劾李惟聖的,座中也只有一人。
李惟聖這番話也是暗含玄機,馬匪放著窩邊的草不哨,跑到千里之外的邊寧郡攬東攪西?然後袁清言治境清靖,李聖就是境內盜匪獗?
有官心中暗想,出了綁票這事,難道是分贓不均?
陳到咳嗽一聲,沉聲道:&ot;不管戰天幫和界域有什麼關係,但界域此刻是法外之國,這是事實。我已經和嶽帥商量過,至少得讓他明白普天之下,莫非於士的道理。
此議已定,眾官各自散了。
陳到緩步回到書房,身邊陪著位年輕文生。這人是陳到的學生,也是幕僚,專程從西晉關內趕來為老師效力,同時也是歷練。
回書房路上左右無人,這年輕文生就憤憤道:&ot;那個孫朝恩實在是沒有眼色,您都說了李大學士給你寫了信,他還要跳出來說一通。
陳到嘆道:&ot;你還是太年輕了。那孫朝恩可是個厲害角色,非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今日之事可左可右,左不用說,有足夠鋪墊,但往右可沒有。如果我想往左,那不理孫朝恩就可。假如我想往右,那這麼多官當中,就只有他給了我一個臺階。
年輕文生仔細回想,才恍然大悟。
&ot;只是他沒有半點背景,可惜了。“陳到搖了搖頭,進了書房。
界域內,衛淵看著面前一排少年穿上剛剛出爐的板甲。他們動作還有些生澀,好在旁邊有許多修士指導,板甲穿載起來也很方便,沒過多久就都穿戴整齊。衛淵面前這幾千少男少女頓時變成了一支披掛重甲的精銳之師。
接著修士們又給他們發了鋼管槍。不過槍中都沒埴裝火藥彈頭,
片刻後少年們就分成了幾十隊,每百人一組,由修士們給他們講解鋼管槍的使用方式和原理,
遠處響起隱隱的轟鳴,那是從新設立的靶場上傳來的槍聲。少年們一批開荒種地,一批披甲訓練,一批練習武技射擊,還有一批修煉鑄體,四批輪流替換。
有徐蘇送過來的種子,衛淵又新開了兩萬畝田,不過他思索過之後,還是把新田全都拿來種糧。雖然現在界域內不缺糧食,但差點要去吃巫族屍體的過往經歷,讓衛淵覺得糧越多越好。沒到糧多到需要釀酒的程度,衛淵都不覺得糧夠。
衛淵對這批少年訓練得特別急切,早早就將裝備和射擊提上日程比他此前的決定早了很多。
此時崔聿匆匆而來,道:“家族那些人裝備都已經配好了,這段時間的訓練還算安分,幾個嘴裡不乾不淨的我都吊起來抽過了。不過你給他們發的那些弓都是道基修士用的,他們最多開三次弓就沒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