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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裡果然躺著個人,裹著被子只露出半個頭。
徐春君上前掀起被子,見裡頭果然是岑雲初。
只是她此刻仍舊昏迷著,毫無知覺。
姜暖跳下車去,抓住那個滿臉橫肉的婆子衣領,拖到一邊喝問道:“車裡的人是怎麼回事?!你們把她怎麼了?!”
重回藥王廟
那婆子見她咬牙切齒的,周圍又有許多人替她撐腰,只得老實交代:“不過是喝了蒙汗藥,喂她吃些涼水就能醒了。”
姜暖聽了忙讓墜子去找水,不一會兒,墜子便從井裡弄一碗冷水過來。
姜暖從車簾縫裡把水遞進去,之後自己又上了車。
半碗涼水灌下去,岑雲初幽幽甦醒過來。
睜眼見到徐春君和姜暖,大感意外。
徐春君先開口道:“岑姑娘,你如今覺得怎麼樣?你去藥王廟做什麼?”
岑雲初忍著頭痛道:“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去藥王廟是給祖母燒香還願去了。”
岑雲初自己並不信佛,但因為她祖母近幾個月憂思成疾,她父親岑同便與她商量,要到藥王廟去燒香禱告。
岑雲初想到祖母病都是因為自己,左正青的批語,讓她淪為笑話,家裡人也跟著憂心。
她不想讓父親受累,便說自己去就好,提前和藥王廟的人打好了招呼。
這天城門剛開她便出了城,為的是能燒頭柱香。
到了藥王廟剛燒上香,她便覺得有些昏沉。
他以為自己大約是起早了才會頭暈,也並未多想。
一旁的女尼和丫鬟一起將她扶到客舍暫歇片刻。
本以為一會兒就好的,誰想竟徹底昏迷了,再醒來就看到自己在車上,徐姜二人在身邊。
“這事情還得回藥王廟才能問清楚,況且這裡也不是審人的地方。”徐春君道。
“我還去求那個霍公爺,問他能不能幫咱們把人押回去。”姜暖道。
“頂好是找人再去知會岑叔父一聲,讓他帶些人來。”徐春君道。
沒有長輩在場,只怕鎮不住那些人。
“拿著我這個手鐲去,我父親必定來的。”岑雲初從腕上脫下一隻鐲子遞過去。
徐春君便讓綠蓴拿了去岑家報信。
霍恬果然將他們護送至藥王廟前,並且不等她們說,便將廟裡的香客通通清了出來。
只是他還有公幹,不能停留太久,便將自己的隨從留下四個來,以防萬一。
彼時紫菱已經在廟門前等候了,見到徐春君等人到了,急忙上前。
徐春君她們在車上已經把之前的事情同岑雲初講了。
幾個人一對景,也猜出個大概。
再加上紫菱說的情況,徐春君大致把事情的經過理清了。
岑雲初來到這裡拈香之前,曾經喝了一口茶。
那茶是廟裡的尼姑奉的,裡頭放了蒙汗藥。
岑雲初喝了之後,不一會兒便覺得頭暈。
那幾個尼姑假充好人,說有收拾乾淨的客舍可供臨時休息。
岑雲初和兩個丫鬟都沒有疑心,畢竟沒有任何徵兆,誰又會無緣無故地懷疑這些方外之人呢?
等岑雲初進了屋子躺好,一個尼姑便說前邊的法事還未做完,得有一個人過去替岑小姐唸經祝禱。
岑雲初的貼身丫鬟扶嵐便說她去,讓另一個丫鬟臨溪陪著小姐。
扶嵐走了沒一會兒,她們又藉口說準備了素齋素飯,讓臨溪過去看看妥當不妥當。
臨溪不疑有他,又見這屋裡還有別的尼姑,便放心地去了。
回來後見床帳已經落下,她便沒進去打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