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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三排房子大多黑著,只有一兩間亮著燈。姜暖看到有兩個粗手粗腳的雜役婦人,抬著個長條的東西往後邊走。
這兩個人有些鬼祟,不時地東張西望,好似怕被人看見。
這讓姜暖不免起疑,再仔細看,好像抬著的是一個被子卷,裡頭怎麼像裹著個人呢?
姜暖再往後看,只見藥王廟後門停著一輛馬車。
趕車的人不時從後門往裡張望,像有什麼急事。
這時抬東西的那兩個人有一個腳下一趔趄,險些摔倒。
她的手沒抓穩,被子的一邊脫了手,雖然她手急眼快地又接住了,但被子卷也因此鬆了,從裡頭滑出一縷青絲來。
姜暖於是知道這裡頭確乎藏著個人。
此時她也顧不上摘桃子了,急忙忙從樹上下來。墜子還以為她看到有人過來了,急忙四處張望。
姜暖拉住她說道:“你到後門去,悄悄盯著東邊那輛馬車,看它往哪個方向去,千萬別被人發現了,我去找徐姐姐。”
說著便一徑朝前頭跑去。
此時前殿只有徐春君和幾個丫鬟在那裡拈香燒紙,見姜暖跑得氣喘吁吁,便問她:“這是怎麼了?走的這麼急?”
姜暖便把自己所見同徐春君講了,問她道:“徐姐姐,這事咱們管不管?我總覺得那兩個不像是好人。”
“聽你這麼說,確乎不大對勁。”徐春君想了想道,“不過咱們也不能莽撞了。”
佛門清淨之地,怎麼會無端將個俗家女子裹起來送走呢?
可萬一這裡有什麼內情,她們吵嚷出來怕是也不妥當。
可既然已經知道了,也沒法裝作不知道。
於是徐春君決定到後邊去看看。
等她們到了後門,墜子還等在那裡,而那輛車已經不見了。
“姑娘,我看見了,有兩個人往車上抬了個什麼東西。馬車先是往西,又往北去了。”墜子道,“那車上還掉下個東西,我沒敢去撿。”
“是什麼東西?在哪裡了?”姜暖忙問。
“我這就去撿來。”墜子忙道。
那東西很小,若不是她眼盯著,也發現不了。
到近前才看清是隻耳墜,白玉嵌紅寶石,做工精巧。
“能戴這耳墜的,得是富貴出身,”姜暖把耳墜接過來道。
徐春君看了一眼,不由得皺起了眉,說道:“這東西好眼熟。”
她這麼一說,姜暖也似乎覺得如此,只是一時想不起誰曾經戴過。
徐春君的記性更好,馬上就想起來了:“岑大小姐!是岑大小姐的耳墜!”
上次岑雲初她們幾個一同喝酒的時候,便戴的是這個耳墜。
她容貌出眾,品味也超群,無論穿的戴的都與眾不同。
“那車上的人是她?!”姜暖又驚又疑,“那怎麼會……怎麼……”
“先別想這麼多,咱們趕緊跟上去。”徐春君道,“墜子、綠蓴跟我們走。紫菱、鈴鐺和桑媽媽留下,找個藉口到隔壁院裡去,看看什麼情況。”
如果被帶走的人真的是岑雲初,那她家人和丫鬟又在哪裡呢?
截住它
徐春君和姜暖坐著馬車追了上去,行不多遠,就看見了那輛車。
那車走得也不算快,徐春君叫車伕不遠不近地跟著,免得打草驚蛇。
姜暖心裡頭著急,問道:“接下來怎麼辦?那些人究竟是做什麼的?”
徐春君道:“現在說不好,咱們姑且跟住了,到時候見機行事。”
姜暖只好忍著不說話了。
此時天色漸漸放亮,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但多是出城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