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用了一把,就被人抓住了。
賭坊裡向來有規矩----賭贏,賭輸,不賭賴。
憑你是誰,只要下了場子、上了賭桌,輸贏都得認。
可若是出老千,那就是下作的勾當了,不但丟人,還得挨罰。
徐道慶被人按住了,看場子的幾個彪形大漢將他圍住,問他要說法。
他先前還抵賴,被人甩了兩個巴掌才老實。
隨後又一個乾瘦的漢子出來,說得五百兩才能了結,否則就得剁手。
徐道慶嚇得要死,連忙打發他的小廝回家。
徐春君從賭坊的側門進去,在一個逼仄的小房間裡看到了徐道慶。
“怎麼是你?”徐道慶沒想到來的竟是徐春君,他語氣不善地問道,“你可帶了銀子來?”
“你們這裡誰說了算?”徐春君壓根兒沒接他的話,而是衝著看守徐道慶的大漢問。
“三爺,有人來贖那小子了。”大漢朝樓上喊。
不一會兒下來了一個乾瘦的中年漢子。
“你是這小子的什麼人?五百兩銀子可一分都不能少。”這個叫三爺的人看了看徐春君說。
很少有女子來賭坊,即便來了也多是彪悍肥胖,滿嘴粗話的婦人。
徐春君雖然帶著帷帽,看不清面目,可通身的氣度斯文端莊,絕不是販夫走卒人家出來的。
“他是我哥哥,”徐春君說道,“你要五百兩太多了,我們家給不起。”
“臭丫頭,你說什麼呢?!”徐道慶急了,“敢說我不值五百兩銀子!你活膩歪了!”
但他隨即就被兩個大漢給摁住了,他被打的地方兀自火辣辣地疼,提醒著他,這裡不是他囂張的地方。
呂媽媽要說話,徐春君把臉側過去,雖然沒說話,卻也在告誡她。
在來的路上,徐春君就已經跟呂媽媽交代了,若是想讓她管這件事,把徐道慶平平安安救出來,就得全聽她的。
“小姑娘,這可不是你討價還價的地方。”這三爺笑起來露出一口黃牙,整張臉如同一顆核桃,且是沒盤過的。
“三爺,我不是在跟您討價還價。想必你也看得出來,我們不是京城人。初來乍到,尚未站穩腳。我這哥哥壞了這裡的規矩,我們認罰。可五百兩不是個小數目,我們真的湊不起。”
“小姑娘,你這麼說話,可就是沒有誠意了。”三爺打了個哈哈說,“你哥哥的一隻手難道不值五百兩?”
“不是值不值的問題,是我們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來。”徐春君道,“這裡只有二百兩,多一分也沒有。”
“二百兩就想贖人?門兒也沒有!”三爺的臉陰沉起來,“這麼著,你先把這二百兩裡留下,我給你寬限三天的功夫,你們再去找錢。回頭湊夠了五百兩,我們立馬放人。放心,這三天我們不會為難他。不過要是過了三天,我們可不保證了。一天剁他一根手指頭,你看成不成?”
“三爺,我也跟您攤開了說。我這哥哥實在敗家,全家人都嫌他是個累贅。也就只有我這個妹子,還念在手足之情,過來救救他。”徐春君沒有像別的女子一樣,聽到那些打打殺殺的話,表現出瑟縮畏懼,“否則為什麼是我一個女子前來呢?說實話,就這二百兩,還是我的嫁妝錢。你們若是再多要,這二百兩也沒有。畢竟我根本不能再弄三百兩出來,又何必讓這二百兩打水漂呢?”
“徐老五!你居然敢這樣對我!”徐道慶氣得眼睛都紅了。
這個臭丫頭根本不是來救自己的,而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這些人可都是亡命徒,惹急了什麼事幹不出來。他的小命還要不要了?
“小丫頭,我勸你別在我這老江湖面前玩兒花活。”三爺警告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