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一般見識。昨日回去,他父親和我已經狠狠地訓斥過他了。叫他以後且不可再惹你,以後他若是再有唐突你的地方,你只管告訴伯母,我一定教訓他。”
姜暖聽葛氏如此說,自己也十分過意不去,說道:“宗伯母,你千萬別訓他,實則是我莽撞了。我不該那麼不小心的,這多虧是夏天,沒出什麼事,否則追悔莫及。”
“你這丫頭,來京了怎麼不到我家去?!”葛氏憐愛地嗔怪道,“才幾年沒見,就出落得這麼好了,若是在街上遇見,我怕是都不敢認你了。”
宗天保的二姐姐也走過來,含笑打量著姜暖,向她說道:“阿暖妹妹,你平日裡若無事就到我們府上找我去玩兒。就當自己家一樣,千萬別見外!”
敲門磚
宗夫人溫言撫慰,讓姜暖心中很是感動。
昨日回到家那麼大鬧一場,讓她覺得自己往後怕是難見天日了,誰想今天一早就變得柳暗花明起來。
“侄女剛來京城時,便要要到府上去拜訪的,但那時伯母年不在府中。”姜暖難為情地說:“後來因為這樣那樣的事,就一直沒能去。”
“是了,我前個月回了孃家一趟。因我侄兒成親,就在孃家住了一個月。”葛氏笑道。
眾人又話了一會兒家常,宗夫人便提出告辭。
孟氏苦苦挽留:“初次到我們家,吃了午飯再走。平時便是下帖子請,也未必能請得動你們二位呢。”
葛氏笑道:“咱們兩家是世交了,我自然是不見外的,若今日無事,你不留我,我也要在這裡吃的。只是因為博雅街陳家添丁,我和吳大娘子早約好了今日一同去賀喜。”
“可是呢,我忙過了這兩天也要去道喜的。”孟氏道:“那就改日,我做東治一席,您可千萬要來。”
葛氏痛快地應道:“我同你客氣什麼,必是要來的。”
又特意叮囑姜暖道:“好丫頭,你若無事就常到我家裡去,別等我幾番幾次地派人過來請你,那樣多生分。”
姜暖笑著點頭答應了,她自從上次想去拜訪宗夫人不在府,之後她便也沒有再去。
畢竟宗家如今的地位比姜家高出許多,何況又非至親,她怕人家以為自己存心攀附,也就放下了。
今日見宗夫人待自己還像當年那般,便知道宗家不是那忘本的,因此便是宗天保可惡些,姜暖也不甚介意了。
孟氏和姜暖把宗夫人母女倆送出府去,直望見車子不見了才回來。
“阿暖啊,昨天你父親在氣頭上,話說得難免有些重,要知道他也是愛之深,責之切。你是最孝順的,必然能體諒長輩的不易。”孟氏邊走邊對姜暖說道,“即使你父親回來,我必跟他好好說一說,不叫你禁足就是了。”
姜暖聽了便說了句:“多謝夫人。”
孟氏笑道:“何須這麼見外呢?你們都是我的兒女,做長輩的只希望你們平平安安,無憂無愁。”
孟氏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自始至終,她想利用姜暖的心思,都從未改變。
因此哪怕心底有多厭惡姜暖,表面上卻始終同她和和睦睦。
今日又看到宗家人親自上門替姜暖開脫,便知道在宗家人的眼裡,姜暖還是有些分量的。
這樣的門路,必須走通。
等進了二門,孟氏向跟著姜暖的丫頭吩咐道:“好生陪大小姐回去,問問大小姐午飯想吃什麼,好叫小廚房給做了。”
之後她便到自己的女兒姜晴屋裡來。
姜晴昨天就哭了一路,回到家雖然發洩了一氣,可心中的惱怒羞憤還是無法根除。
早飯沒吃,也不梳洗,兀自在房中生悶氣。
她房中的丫鬟見夫人來了,便連忙上前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