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口賞的。”徐春君笑道,“再不領可就是不懂規矩了。”
瑞蘭的瞳孔緊縮了一下,她不想喝,可是又不能不喝。
沒辦法,把心一橫說道:“那奴婢就多謝娘娘的賞賜了。”
之後便將參茶喝了個乾淨。
“你一直在這兒守著了,要不先去歇一歇吧。”徐春君說,“換別人上來,這麼熬著誰也受不了。”
瑞蘭的臉色有些發白,但還在努力保持鎮定,說道:“多謝大娘子體貼,奴婢還撐得住。”
聽她這麼說,徐春君也沒再說什麼。
這時岑雲初已經躺回到了床上,穩婆看了看說:“已經見紅了,只是孩子還沒露頭。娘娘這是投胎,論理兒是會慢一些。”
岑雲初痛得滿頭是汗,可是她卻不肯吭一聲。
姜暖勉強睡了一覺,又趕了過來。
安慰她道:“見紅就快了,這會兒雖然疼一些,等見到孩子也就不疼了。”
岑雲初點點頭,勉強扯了扯嘴角。
姜暖一回頭,看到旁邊站著的瑞蘭,問她道:“你這丫頭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奴婢……沒事……”瑞蘭想笑,可那笑容怎麼也掛不到臉上。
她的身子搖搖欲墜,臉上泛著青白色。
“到這時候還不說實話嗎?”徐春君問她。
“我……”瑞蘭痛苦地蹲下身,她實在撐不住了,“我肚子好痛!”
“那參茶裡有毒對不對?”徐春君蹲下身問她,“是誰叫你放的?”
瑞蘭咬牙搖了搖頭,她不能說。
“你不想活命了嗎?”姜暖急了,“快說實話呀!”
“娘娘……奴婢……對不起您,奴婢……該死!”瑞蘭說完就一頭栽倒,不省人事了。
“快把她抬出去,讓御醫給治。”徐春君叫過兩個小太監來。
御醫就在外頭候著,以備岑雲初有任何情況,他們好隨時診治。
可是不一會兒,小太監倉皇進來說道:“那兩位御醫大人不知道哪裡去了!”
“怎麼會?!他們不是不是一直在外面嗎?”姜暖一聽,眼睛立刻瞪大了。
那兩個御醫可是皇上親自任命的,是誰那麼大膽子把他們帶走了?還是他們兩個偷偷溜走的?
派了人出去找,也沒有找見。
然而眼下追究這個也沒什麼用,總之那兩個太醫是不見了。
“徐姐姐,那怎麼辦?叫人再去太醫院請個太醫去?”姜暖問。
“其他的御醫不可靠,”徐春君輕輕搖頭,“把瑞蘭抬去太醫院吧,叫人給治治。至於娘娘這邊,稍後看看情況再說。”
現在皇后就等著她們亂陣腳呢,徐春君知道越到這個時候就越得穩住才行。
“大娘子,柳姑姑來了。”小宮女走過來對徐春君說。
岑雲初臨盆,這宮裡的事就都交到徐春君手上了。
“我出去看看。”徐春君知道,這個柳姑姑是皇后身邊的老宮女,她的身份雖然沒有周仁高,可一樣也是皇后的心腹。
“鄭娘子,聽說岑娘娘臨盆了。皇后娘娘打發我過來瞧瞧,怎麼見御醫在這裡候著呢?”柳姑姑穿著一件青麻色的衣裳,她長相平庸,但一雙眼睛透著精明。
“多謝皇后娘娘惦記著,那兩位御醫不知道哪裡去了,不如姑姑幫著找一找。”徐春君知道對方是來刺探訊息的,“娘娘這會兒正難受著,姑姑就先別進去了。”
“宮裡的御醫多得是,找不見他們兩個還有別人。”柳姑姑笑著說,“皇后娘娘打發我來,也是怕這邊人手不夠。
那我就帶著人在外頭候著吧!大娘子若是有需要,隨時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