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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給的都是恩賜。”岑雲初說。
“朕是天子,絕不食言,答應你的事定會兌現的。”皇上說,“今生定不負你。”
“皇上待我已經很好了。”岑雲初說,“太偏愛了,難免會惹人不快。臣妾可不想成眾矢之的。”
“小傻瓜,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以為你一輩子只做個婕妤,別人就會放過你了?”皇上捏了捏她的臉說,“既進了這局,便只能做個掌局人,絕不可甘心做棋子。”
岑雲初默默地不說話,皇上抱緊了她說:“你也不必過於憂心,朕會永遠站在你這邊,替你撐腰。”
“皇上不要太明顯的偏袒,雖然是後宮之事,可和前朝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莫要讓那些大臣們聯合起來在朝廷上給皇上出難題,況且若是因為這些事耽誤了更重要的國家大事,豈不罪孽深重?
皇上不是我一個人的皇上,是天下黎民百姓的皇上。
我一人得失有限,更願皇上做一位千古明君,安民定邦,澤被千秋。”
岑雲初說的是真心話,她當初未必不因皇上強佔自己而心生不快。
但她遊歷甚廣,見識過太多民間疾苦,知道一位明君是何等重要。
“憑方才這番話,你就有資格母儀天下。”皇上很是感動,“另外絕不可妄自菲薄,要知道唯有你安,朕方能心安。唯有朕心安,天下方能太平。
你一言可救萬民,一言可殺重臣。
這是朕許給你的,絕不食言。”
看戲
岑雲初被冊為昭儀,離妃只差個封號。
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巴結她的也不在少數。
皇后更是錦上添花,說要給岑雲初慶祝慶祝。
從宮外請了戲班子進來,叫眾人在妙音閣聽戲。
“死熱的天,誰耐煩去聽!”馮昭儀很是憤憤不平。
她進宮熬了多少年才熬了個昭儀的位份,這岑雲初進宮還沒到半年,就已經跟她平起平坐了。
“你可別不去,”崔瑞妃冷笑一聲,“當心人家挑你的錯處。”
“我有什麼錯?我生病了,難道還得硬撐著去聽戲嗎?成了昭儀,就輕狂成這樣了!”馮昭儀氣哼哼的。
“人家不說你對她怎麼樣,只說這臺戲是皇后娘娘操辦的。
你不去聽,就是對皇后不敬。你能擔得起嗎?”崔瑞妃最近說話格外的慢條斯理,倒比往常還沉得住氣。
“哎呦,要這樣的話,她可是真能狐假虎威。”韓昭儀有些害怕地說。
“瞧著吧!且有好戲呢!”崔瑞妃冷冷地笑著說,“剛進宮的那幾個月還收斂著呢!這會兒什麼牙齒啊,爪子呀,尾巴呀,通通都露出來了。”
水昭儀從遠處經過,跟著她的宮女小聲說:“娘娘,瑞妃娘娘她們在那邊呢,咱們不過去見一見嗎?”
“有什麼好見的?本來也不是一路人,少往一塊兒摻和。”水昭儀都不往那邊瞧一眼。
她在這宮中算是個異類,從來也不跟誰拉幫結夥。
人們對她也輕易不招惹,一來她和眾人並沒有太多的利益糾葛,二來她喜歡直來直去,別人跟她往往說不上幾句話就沒話說了。
“那幾位娘娘必定在那裡議論岑娘娘呢。”宮女見四下無人便說。
“議論有個什麼用?難道他們說十車話就能把人家從昭儀的位子上說下來?”水昭儀很是不屑,“依我看,岑雲初倒比她們強。不過是一群烏鴉嫉妒人家鴿子白罷了。
也不想想,得寵不得寵,又不是個人做得了主的,全得看皇上的心意。”
水昭儀對岑雲初的印象不錯,那日餞花大會,她面前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