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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這法子其實極高明的。只不過你運氣不好,又或者是老天長眼。”鍾婕妤冷笑道,“如果不是昝太醫回來,別的太醫根本診斷不出衝兒得的是什麼病。
況且我向你求藥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了,若不是陰差陽錯我還留了一丸,根本就沒有對證!”
“我……”岑雲初還要解釋,只覺得一陣頭暈,整個人身不由己地向後倒去。
多虧皇上托住了她,將她抱進懷裡。
“來人,把鍾婕妤送回宮中去,好好靜養些時候。”皇上說。
“皇上,你如此偏袒她,會釀出大禍來的!”鍾婕妤頓足痛哭,“衝兒可是你的骨血,你都不顧嗎?!”
鍾婕妤明白,皇上說讓她回宮靜養,實則就是將自己禁足。
“不可放肆!”皇上顯然已經不悅了,“趕快回去!”
鍾婕妤被人強行帶了下去,岑雲初白色寡白,只覺得頭暈無力。
皇后看著躺在皇上懷裡的岑雲初說:“恰好太醫在這裡,叫他們給岑昭儀診脈,看看到底是怎麼了。”
太醫上手一號脈,臉上神色微變。
皇上見了不免擔心,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太醫稟告道:“回皇上的話,岑昭儀的脈是喜脈。”
皇上一聽,立刻喜上眉梢,但隨即又擔心,問太醫:“剛才她受了驚嚇,別是動了胎氣吧?”
“岑娘娘的脈象還算穩,”太醫忙說,“只要不再受到驚擾,應該無大礙。”
“那就好,那就好。”皇上聽了放下心來,轉向皇后道,“衝兒的事還未查實,這後宮中人人都有嫌疑。皇后近來要多勞心了,雲初 料中
這邊宮裡剛出事,鍾婕妤的父兄就聯合十幾位大臣向皇帝上書,要求嚴懲岑雲初。
宮外一時議論紛紛,不少人都覺得岑雲初實在太過惡毒,居然會謀害皇嗣。
若這事兒是真的,那麼岑家全家都得跟著陪葬。
甚至有不少趨炎附勢的小人,此刻恨不得立刻跟岑家劃分得清清楚楚,老死不相往來。
當然,也有一些人對此事持懷疑態度,認為不是岑雲初做的,而是別有內情。
但不管怎麼說,這事兒已經鬧大了,從後宮鬧到了前朝。
相信要不了幾天就會傳揚得人盡皆知。
與外頭的沸反盈天相比,後宮此時竟然沒什麼動靜。
龍涎香清心安神,霞影紗薄如蟬翼,楠木床溫潤似玉。
人間的極品富貴在岑雲初宮裡隨處可見,甚至稀鬆平常到她從不留意。
岑雲初躺在床上,微微闔著雙眸,胳膊上的傷口還在隱隱泛痛。
她沒有睡,只是在養神。
雖然鍾婕妤傷了她,但她在心裡卻並不怪罪鍾婕妤。
知道她不過是被人利用的一把刀,且被矇在鼓裡,愛子心切。
岑雲初當然也知道這背後的人就是衝自己來的。
給自己安上一個謀害皇嗣的罪名,讓世人都認為自己蛇蠍心腸,必欲除之而後快。
從發現四皇子中毒到如今掀起軒然大波,還不足整三天的時間。
這背後若是沒有人推波助瀾是不可能的。
其實皇上和岑雲初心裡都明白背後的那個人是誰,自從岑雲初進宮起,那人就一直在朝她下手。
只不過兩人的交鋒始終都是暗地裡,從沒拿到明面上過。
之前的崔瑞妃也好,如今的鐘婕妤也罷,都不過是那人利用的工具。
只是崔瑞妃心知肚明,而鍾婕妤並不知情。
“娘娘,您這會兒可好些了嗎?”扶嵐和臨溪雖然受了傷,卻無論如何也不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