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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皇帝即位後便廢除新法,將徐有光為首的一干新黨通通驅逐。
在位八年後遇刺身亡,世人隱晦,只說明德皇帝是病逝的。
明德帝未有子嗣,但死前留下遺詔,將皇位傳予東江王,也就是當今皇上。
“這個可不敢亂說,”徐春君道,“說不定是雲初在聖上跟前求了情,所以伯父他們才得了關照。”
姜暖在徐春君家吃了午飯,又開始發愁:“徐姐姐,這可怎麼辦呀?我躲得了初一,怕也是躲不了十五。
那些人今天沒見著我,難道明日後日就不去堵門了嗎?你倒是幫我想想法子。”
“你既懶得做表面功夫,可是也別太得罪人,犯不上的。”徐春君說,“現在天氣也熱了,不如出城到莊子上去住著。你們家莊子多,不說誰也不知你住在哪兒。”
姜暖一聽很高興,說道:“不愧是徐姐姐,真是女諸葛呀!這法子好,我就到莊子上去住著。”
說完又央求徐春君:“徐姐姐,你也陪我去住兩天吧!一個人怪沒意思的。”
“這兩日不行,我家裡有事走不開。等過兩天,我一準兒去看你,陪你在那兒住上幾天。”徐春君說。
“那我一會兒回去就叫她們趕緊收拾東西,明日清早就走,免得被人堵住。”姜暖是個急性子,多一天也等不得。
傍晚時分,城外霍家莊子上,僕人們忙忙碌碌,連晚飯也顧不得吃。
一個婆子手裡提著木桶,見人就問:“看見小云在哪裡沒有?”
眾人都說沒看見。
婆子不由得有些生氣:“這丫頭這幾天跟掉了魂兒似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明天夫人和少爺就要來住著,大夥兒都忙著呢!她倒躲了。”
“這丫頭平時也挺勤快的,這幾天也不知怎麼了。敢則是病了?”又一個媳婦過來說,“我看她不像是故意躲懶。”
正說著,管園圃的老頭兒走過來說:“張媽媽,你快看看去。你手底下那個小云,在園子西南角樹下燒紙呢!”
“哎呦!這是鬧什麼?!”張媽媽一聽,把手裡的木桶都扔了。
這裡雖不是城裡,可也不許下人燒紙,這可是犯了忌諱的。
況且一會兒府裡的萬媽媽還要過來各處瞧一瞧,看看是不是都準備妥當了。
要是叫她撞見,才真是吃不了兜著走,連自己也得挨申飭!
張媽媽三步並兩步地找到了小云,果然見她在樹下跪著,一邊哭一邊燒紙。
“了不得了!”張媽媽趕上前去,一邊訓斥小云,一邊就要把火踩滅,“你要死可別拉上我們!好端端的,你在這園子裡燒紙是要咒誰?!”
“張媽媽,我沒有要咒誰,我只是要祭奠個人。這紙馬上就燒完了,你就再容我一會兒吧!”小云哭著去抱張媽媽的腿。
“你糊塗呀!憑那人是你的誰,哪怕就是你的親爹親孃,你也不能在這園子裡燒紙。你知道這是誰家的園子?!由得你胡來!”張媽媽倒也相信小云不是在詛咒誰,這丫頭平時挺老實的,就知道幹活兒,也從不爭多爭少。
可這樣也不成呀!他們做下人的,講究的就是個規矩。
亂了規矩,那還了得?!
張媽媽到底把火踩滅了,又拿來鐵鍁,把燒完的灰燼都埋上。
小云還跪在那裡哭,不肯起來。
“快起來吧!別在這兒哭了,找個沒人的地方悄悄躲著去。別到人跟前來。”張媽媽刀子嘴豆腐心,“你這丫頭近一個月來也不知道怎麼了,我見你胃口也不好,那天好像還吐了。
說請個郎中來給你瞧瞧,你又死活不讓,說自己沒事兒。
你在這裡無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