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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們惦記了,沒什麼事,”代明枝一邊往裡讓她們一邊說,“就是叫人後怕。”
原來柯望忱查到一個可疑的人,他追著這個人出了城。
因為心急被發現了,就同那個人動起了手。
本來是佔上風的,可是後來又來了兩個同夥,以至於他受了傷。
好在最後他藉著賣菜的車躲過了一劫,因為天晚就在那個農戶家住了一晚, 幫忙
就算是沒什麼大事,徐春君每日也不得閒。
既要管著家中日常瑣事,又要忙綠蓴出嫁,還有小弟徐道啟的週歲宴。
各家人情往來,錢莊的進出流水,沒有一樣不用她過問的。
好在如今鄭無疾浪子回頭,能替她到外頭去談生意,這也算讓她輕省了幾分。
思坎達從外頭回來向徐春君說道:“大奶奶,小的剛在街上,怎麼聽說柯家少爺出事了?”
徐春君聽了一驚,忙問:“你可聽得確實了?望忱怎麼了?”
“好像是說找不見人了。”思坎達道,“我也不好貿然上門去問,所以回來討大奶奶的示下。”
徐春君想了想說:“姑姑前些日子送來了不少好秋耳,你送些過去給柯家伯母,自然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邊思坎達剛離開不久,鄭無疾也回來了。
“今天好冷的風,”鄭無疾笑嘻嘻接過徐春君遞來的熱茶邊喝邊說,“午飯吃羊肉吧,燙一壺酒你也喝點兒。”
“城西那塊地怎麼樣了?”徐春君問。
“碼頭已然建得差不多了,”鄭無疾放下茶碗說,“我們正商量著除了建倉庫之外也弄些吃飯休息的地方,你覺得怎麼樣?”
徐春春點頭道:“理應這樣,既然做倉庫和碼頭自然少不了吃飯和休息,犯不上到了那裡再進城,來回折騰。何況有的時候是半夜到船,城門又不開。像這種中轉的地方,就是圖個方便快捷。”
“咱們兩個想到一塊兒去了,不過沈大少爺說想要在那裡蓋幾間酒樓。我卻覺得不必弄得太豪華,有幾個像樣的飯莊,再加上兩大排二葷鋪也就夠了。”鄭無疾把剩下的半碗茶也喝了,“項總管的意思是承包出去,免得操心。”
“若想省心,自然是租出去。可若想多賺的話,還是應該自己經營。”徐春君慢慢地說,“做水陸碼頭生意,接待的多是做體力活的人。這些人風餐露宿慣了, 岑雲初回來了
九月末,寒意深重。
城外的無求庵算是眾多廟宇裡最冷清的一處。
灰色泥瓦上落滿了枯葉,幾隻寒鴉棲息在屋脊上,呆如木雕,被一隻跳上房的野貓嚇得撲稜稜飛走了。
清晨的濃霧還未散去,一輛馬車踽踽而來,烏篷瘦馬,趕車的人一副龍鍾老態。
馬車停在無求庵門前,從車上下來一個女子。
她付了車錢給老者,那夜遊神一樣的馬車便又消失在了濃霧裡。
女子身穿一身道袍,輕紗覆面,但依舊能看得出她身形高挑。
露在面紗外的一雙眼睛靈動有神,可以想見應是一位絕世美人。
她手裡提著一個小小包裹,輕輕地叩響了庵門。
過了好一會兒,裡頭才有人開啟了門。
這女子不知跟開門的人說了幾句什麼,那人就讓她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