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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做,更多是讓鄭月朗看清安家人的真面目,從心底做個了斷。
在她看來,最要緊的不是安家人的態度,而是鄭月朗能不能真正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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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人知道自己遭了戲耍,自然是不甘心的。
但不甘心歸不甘心,鄭家如今豁出去,他們的底牌也就不管用了。
真要鬧到公堂之上,他們當然是沒有勝算的,搞不好還要賠錢。
再看鄭家的這些下人,一個個凶神惡煞,不像家丁倒像惡棍。
鄭無疾更是發話:“安平你個王八蛋!要是不寫和離書來,我就叫人打折了你的腿!讓你這麼多年折磨我姐姐,非叫你也嚐嚐捱打的滋味兒!”
“識時務者為俊傑,快寫了吧。”陸夫人也說,“一別兩寬,各家過各家的日子去。”
安家人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叫安平寫了,又畫了手押。
安平寫完了,把筆狠狠一摔,眼睛裡像藏著兩條毒蛇,惡狠狠地盯著過來按手印的鄭月朗。
這個蠢女人,真是讓他恨透了!
“把你兩隻狗眼低下去!”鄭無疾出言警告道,“現在我姐姐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別找揍!”
安平滿肚子氣,又不敢真動手,明擺著動手就要吃虧,他看著鄭無疾,冷笑一聲:“姓鄭的,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我為什麼不得意?我姐姐脫離火坑了,我還要放爆竹慶祝呢!”鄭無疾全無正經,笑嘻嘻地看著安平說。
“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兒去,”安平惡狠狠地道,“你娶妻納妾也好多年了吧!怎麼也沒個一兒半女呢?是不是你也沒種?”
鄭無疾知道他是在故意激自己,當然不生氣,摸了摸鼻子道:“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趕緊到街上找找合適的住處,可別露宿街頭。生孩子這種事有什麼好著急,反正我還年輕呢。”
安家人走了,鄭月朗只覺得身心俱疲,灰塌塌地說:“太太,姑姑,我先回房去了。”
徐春君忙說:“我陪你回去歇歇。”
方氏嘆道:“安家怎麼是這樣的,當初我可是瞎了眼了。”
鄭月朗這門親事還是她孃家親戚幫著牽的線,當時說得千好萬好。
她看著也是不錯的,誰想竟是一窩狼。
“人心難測,不遇事看著誰都像好人,”陸夫人道,“左右這事也過去了,朝前看吧!月朗只怕得難受一陣子,好在家裡有春君,必然會勸慰好她的。”
“咱們也回房歇歇吧。在這兒較了大半天的勁,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方氏起身說。
“我得回去了,家裡還有事呢!”陸夫人不打算留下。
“別呀姑姑,怎麼也得吃過午飯再回去。”鄭無疾笑嘻嘻地說,“今天多虧您老人家在這兒鎮著,不然還不知要吵到什麼時候。”
“你小子,這些日子有長進啊,”陸夫人看著鄭無疾,眼裡含笑,“跟春君一唱一和的,不煩人家了?”
鄭無疾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這不是有些日子不出去胡鬧了麼,腦子也清醒多了。”
“早就該這樣,”陸夫人是真疼這個侄子,見他收斂了,從心裡頭高興,“快好生著吧!春君多不容易啊,你可得好好疼她。”
方氏扶著小丫頭往外走,說道:“妹妹你留下吃了飯再走,反正還得去看看老太太不是?”
“我是得去看看老太太,”陸夫人隨著嫂子出了門,“有幾天沒來了。”
這邊徐春君還在寬慰鄭月朗。
鄭月朗只是默默垂淚,不說話。
“大姐姐,你有什麼好傷心的,那安家不是福地,你離了他們往後才有好日子。”徐春君把自己的手帕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