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心高氣傲的主兒,鋒芒畢露的。她母親你是知道的,我們年紀都差不多,早年間也常見,我就不喜歡她那性子。”
“岑家小姐的確有些與眾不同,但本心卻是極好的。”徐琅道,“這世上的人,哪有十全十美的?那孩子也算是出挑的,娶回來也不會給咱家丟臉。”
“說起丟臉,盧家的三少奶奶的事你可聽說了?”趙氏把聲音放低了問。
“他家三少奶奶就是周家姑娘吧?”徐琅道,“我早起倒是聽見一言半語,因忙著也沒細問。”
“她不就是被左正青批了好命,才高嫁進盧家的麼?”趙氏道,“如今進門也不過一年多的光景,生的孩子還沒滿百日呢!官府傳她上堂對質,你想盧家能讓她去嗎?況且她自己也丟不起那個臉。聽人說,她到底把孩子要過來抱了半日,才掩了房門自盡了。”
“這真是可憐又可嘆,”徐琅也是即將為人母的人了,聽了之後心裡不好受,“所以說女人千萬要品行端正,不然的話,連條活路都沒有。”
“呂家那位也被休回家了,孃家人也不肯容留她,說是要把她送到家廟去修行。”趙氏嘆道,“真是當初有多長臉,如今就有多丟人。”
“所以把話說回來,岑家姑娘最要緊的是清清白白,憑這一點,就少了多少閒話。”
“我倒挺佩服這小丫頭,年紀輕輕倒真能扛得住事。”趙氏道。
“其實思問最像他叔叔,看似溫和,實則執拗得很。他若認準了誰,便是說什麼也不會改了。就算咱們長輩替他做主,尋了個九天仙女下凡,他自己不喜歡,也終究是意難平啊!”徐琅道。
“這陳家的男人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輩輩出情種。”趙氏又是氣又是笑。
“嫂子你是最聰明不過的,自然知道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也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咱們和岑家結親,一來門戶相當,不至於辱沒了咱家。二來這兩個孩子也極為般配,站在一起就是一對兒璧人。”徐琅笑著說,“嫂子若是依了他,思問必定感激,會更加孝順你。況且你一向是最疼兒女的,哪裡會真不答應呢!”
“弟妹你說的是,哪個當爹孃的不願意讓兒女心滿意足呢!我不過是氣他為了個沒見過幾面的女子,就跟家裡鬧成這樣。不懂父母的苦心,只是一味任性。”趙氏有些委屈地說道。
“所以說不養兒不知父母恩,等到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就知道你的苦心了。”徐琅道,“說起來還是嫂子把兒子養得太好了,思問的眼光不是一般的好,倘若他看中的是孟家那位,可就不好開交了。”
張氏表面像上笑著,心裡頭卻有些後怕。倘若當時陳思問看中的是孟喬,她說不定還真的會答應下來。
畢竟盧家還娶了五品官家的女兒,這孟喬雖是庶出,可家裡也好歹頂著個個伯爵府的名頭。
孟喬連郡王府的門都進得,如何進不了陳家的門?
她心裡頭雖然不十分鐘意岑雲初,但和孟喬一比,岑雲初無論在那個方面都強上許多。
“話是這麼說,也不知這門親事能不能成。”張氏道,“如今去岑家提親的人只怕不少。”
“所以說嫂子得當機立斷,莫要延誤了良機。”徐琅笑道,“我怎麼恍惚聽見有人說曾家也有意到岑家去提親呢!咱們家和曾家一向不錯,他們必然不知道思問鍾情岑姑娘,若他們搶先一步成了,思問豈不是要抱憾終身?真要那樣,兩家只怕就要交惡了。”
趙氏又不傻,知道自己拗不過兒子,終究還得依了他。
如果拖延著不去,岑家應許了別家,陳思問再跟他叔叔一樣,為了等心上人終身不娶,那才夠她鬧心的。
因此說道:“那我回頭再同侯爺商量商量,若他也同意,便找兩個官媒來。就是還得勞煩弟妹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