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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二少爺脾氣大著呢!胃口好,餓得快。若是沒立刻給吃的,就哇哇大叫。我們都說這孩子以後是個當將軍的材料,瞧這兩道眉毛,生得多好!”二少爺的奶媽長得高高壯壯的,奶水格外足。
這兩個孩子,一個叫思難,一個叫思義,是按照家譜排下來的。
“哎呦,快看!他們還會笑呢!真可人疼。”徐春君逗弄著這兩個孩子,不由得想到了以後,“他們兩個一起長大,天生就是彼此的伴兒。”
“兩個臭小子有什麼好?依著我生個女兒才貼心呢!”徐琅雖然這麼說,臉上還是掛著疼愛的笑。
“兒子也好,女兒也罷,添丁進口總是大喜事。”徐春君笑著說,“你沒見姑父高興的,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
“你在婆家都好吧?我這折騰得七死八活的都沒顧得上你。”其實徐琅一直留心看徐春君,生怕她在婆家受委屈。
“我好著呢,姑姑別擔心。”徐春君臉上沒有一絲怨懟之色。
“那就好,”徐琅點頭道,“你這些天可回家去了沒有?秦姨娘也快生了,可得叫她們留心。”
“我正想著一會兒回去看看呢。”徐春君答應道,“我也還是回門那天回去了一次,當時秦姨娘說她找人看了,起碼還得半個月。”
“這生孩子早一天晚一天的沒個準時候,叫她們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別到時候缺東少西的備不及。”徐琅還是有些不放心。
“哎呦,姑姑,你現在坐月子呢!”徐春君難得嗔怪誰,“就不能安安穩穩的好好養著嗎?好歹還有我們這些人呢?難道都撒開手不管?”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徐琅撐不住笑了,“你這丫頭!”
徐春君立刻笑了,說:“姑姑就是操心慣了,可也得注意自己身體。您可是徐家陳家的大功臣,千萬要好好保重。”
看望完了徐琅,徐春君又坐了車回孃家去。
眾人見她回來,都聚過來說話。
聽說徐春君的太婆婆病了,便都想著過去探望探望。
正說著,丫鬟進來說王管事的從老家回來了。
這王管事就是前些日子送魏氏回老家的幾個僕人中領頭的。
“他可有什麼要緊事說嗎?”宋氏問,“若無事就叫他先下去歇著,回頭過來領賞。”
“王管事的說有事情要稟告。”丫鬟說。
“如此就叫他進來吧!爺們不在家,跟我們說也是一樣的。”宋氏道。
“三哥哥也不在家嗎?”徐春君問。
“自從三太太被送走之後,他整日裡無所事事,三不知二地便又到外頭去賭去逛,”二太太說道,“他如今是這個樣子,眾人也不好多說他。差不多的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他去了。”
徐春君聽了,也只是輕輕嘆息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她和三房嫡出的這幾個兄弟姐妹實在是沒法親近。
歸根到底是他們自己實在太不要強,心術又不正。
“問問王管事的,三太太回老家之後怎麼樣了?”大太太想起和魏氏做了這麼多年的妯娌,不免生出幾絲憐憫。
王管事的進來之後,先是給眾人磕頭,然後哭道:“回各位太太,奶奶,姑奶奶,咱們家三太太已經在八月十七夜裡歿了!”
魏氏的死,很多人其實早已預料到了。
可真正聽說,還是不免心驚。
兩位太太隨後又問了安葬的情況,然後嘆息著說:“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下輩子讓她投生個好人家吧!”
“王管事的,你先下去吧。”宋氏說,“我隨後安排人到三太太的孃家去報個喪。”
魏氏的孃家人還以為她是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