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左正青就是個賊神棍,他這裡就好比是個賊窩,他是窩主罪責難逃,其餘的人怕也不乾淨。
“世子、吳公子,你們也請回去吧!在水裡泡了這麼久,回府要儘快沐浴更衣。”陳思敬對曾李和他的表弟說。
曾李和曾楠雖不是一母所生,但手足情重。
孟喬已然和曾楠定了親,卻不想她的尊貴命格竟然得來的如此齷齪,這叫曾李怎麼能不氣?
何況在水中藏著的時候,曾李被那河蚌夾住了大腿,又不能動只能忍著,此刻只怕腿上那片肉都紫了。
曾李和他的堂弟先走了,隨後衙門的人也進了府,原本寧靜的宅子,變得吵鬧不堪。
齊三和手下的兩個人把左正青押出了閣子,陳思敬轉身看甄寧寧,此時,他早已卸去了簪環,束好了頭髮。
“你自己走,還是和我一起走?”陳思敬問他。
“我當然自己走,”甄寧寧用池水洗乾淨了臉,拿袖子擦乾了說,“我又不是犯人。”
陳思敬笑了笑,沒說什麼。
甄寧寧原來是個男子,但他身上此時依舊穿著女裝,顯得很是不倫不類。
他自己似乎也察覺了,但並不在意。旁若無人地從懷裡掏出兩個饅頭,把其中一個遞給陳思敬:“你們半夜就來了,肯定餓了,這個給你。”
陳思敬笑了,搖了搖頭沒接,轉身走了。
他走之後,甄寧寧扯掉格子上的布幔,把那兩隻饅頭掰碎了扔到水裡。
水裡養著很多的魚,都游過來搶食。
甄寧寧又從懷裡掏出一隻小小的瓶子,開啟瓶塞,瓶口朝下,把裡頭的粉末都倒了下去。
不一會兒,原本活蹦亂跳的魚兒都肚皮朝上死了。
他把瓶子也丟了下去,卟咚一聲,在水面上濺起一朵水花,漣漪一圈一圈地盪開去。
他靜靜地盯著那漣漪消失,然後把身上的女裝都扯了下去。將掉在一旁的白布幔撿了起來,往身上裹了裹,就走了出去。
妙計
平地一聲驚雷,震得多少人膽顫股粟。
姜暖在聽說了之後,立刻便來找徐春君。
“徐姐姐,那左騙子的事你可聽說了?!”姜暖扯住徐春君,上氣不接下氣地問。
“原來這就是雲初說的網,她要撈的是比孟喬更大的那條魚。”徐春君也不得不佩服岑雲初這招真是釜底抽薪。
把左正青連根拔起,那孟喬不過是帶出來的泥罷了。
“徐姐姐,我等不得了,咱們快去找那妮子,問她個究竟。”姜暖拖著徐春君一起上了馬車,直奔岑雲初家。
岑雲初卻早就已經料到了,早早命人在紫藤花架下準備了桌椅和點心水果,靜候她們兩個來。
“好你個岑旦旦!”姜暖見了面便說道,“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連窩端呀!”
岑雲初也不謙虛,笑道:“早說了,好容易害一回人,當然要做得漂亮徹底。”
“我只聽外頭人說,那左正青這次是小河溝裡翻了船,”姜暖走得急,天又熱,她早渴了,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說是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兒把他給告了,可是你安排的嗎?”
“若是告他能贏,我當年就告了。”岑雲初淡淡地說道,“如今他才被抓起來,案情還沒有審理清楚,一般人自然是不知道細情的。這件事我之前也沒跟你們說過,不是刻意要瞞著你們,只是時機還不成熟罷了。”
原來當初岑雲初奉祖母之命,去找左正青看相批八字。
那左正青垂涎於她的美貌,便企圖將她哄上手。
岑雲初是什麼人?又怎麼可能被他的鬼話所矇蔽?當場就翻了臉,當面斥責左正青卑鄙齷齪。
左正青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