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奼兒姨病了?」幽犖道:「幹嘛去蘭臺醫館?我上去瞧瞧就好。」
幽犖偏攔在她身前,逗她道:「你幹嘛總拒我千里之外?我又不會吃了你。」
蘇好意假裝抬了抬腿,幽犖忙躲了一下,說道:「別開這種玩笑,這可不好玩兒。」
「那就別擋路,」蘇好意臉上已經沒了笑意,拿出十分客氣的語氣道:「我真的有急事。」
奼兒姨沒想到他來了,費力地支起半個身子說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幽公子到了。」
這時隨蘇好意也隨後追了上來,先沒理幽犖,而是上前又扶奼兒姨躺好。
幽犖兀自說道:「您別擔心,這都是小毛病。把這屋子裡的格局改改,我再給您開兩幅藥,吃下去就好了。」
說著抬腳就往樓上走,蘇好意才不信他能治病,本來不想理他,可又怕他亂治。
幽犖這人身上總是莫名帶著邪氣,神神道道的,蘇好意放心不下奼兒姨,只好跟著上樓。
幽犖進了奼兒姨的屋子,左右環顧了一週說:「奼兒姨,您這床頭擺的不對,那扇屏風放的也不好,得挪挪。」
「今天就是說出天花來也不許我娘吃你的藥,」蘇好意寸步不讓:「我娘這病只有蘭臺公子能治。」
「司馬蘭臺能治的,我也能治。」幽犖一梗脖子說道:「我今天還就要給奼兒姨治好了不可!」
蘇好意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較什麼勁兒,她就是覺得幽犖不靠譜。
「公子也會看病嗎?」奼兒姨聽他如此說,覺得很是意外:「想不到你也懂醫術。」
蘇好意覺得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就拿話攔道:「我沒看過哪家的大夫還連帶看風水的。」
「小耗子,你這話說的就不在行了,跟你說吧,上古時候巫醫是不分家的。」幽犖難得一本正經的說話:「我這可不是裝神弄鬼,奼兒姨屋子裡這格局就是不好,容易使人憂思傷神,胸悶耳鳴。」
一般來講,抓回來的藥先要用清水泡上小半天,之後才放到火上熬。
「我這法子就是又快又好,不信等著瞧!」幽犖說著急忙忙跑下樓去開藥方了。
「娘,你別信他。」蘇好意著急的對奼兒姨說:「是藥三分毒,再給你吃壞了可糟了。」
奼兒姨從旁說道:「幽公子,難得你這麼熱心。若你的藥吃起來不麻煩,我就姑且試試好了。」
「不麻煩,不麻煩,快的很。」幽犖聽奼兒姨如此說高興得不得了,急忙說道:「我這就開藥方,大夫人到對面藥鋪去抓,一刻鐘就能煎好服下去。」
「什麼藥要那麼快能煎好?」蘇好意不悅道:「一聽就不管用。」
「小心些,千萬別弄出動靜,更別把傢俱碰壞。」幽犖在一旁親自指揮:「再往東邊挪一挪。」
蘇好意就在一旁冷眼看著,一句話也不說。
幽犖回頭沖她一笑,蘇好意就立刻別轉了臉。
「這有什麼的,我覺得這幽公子蠻有趣的,說不定就能治好了呢,」奼兒姨卻看得開:「萬一治壞了,不是還有蘭臺公子嗎?」
蘇好意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仰天長嘆。
沒一會兒,幽犖的隨從就已經把藥買了回來,拿到後廚去煎了,幽犖又帶著幾個人上來給奼兒姨挪傢俱。
挪完完了傢俱,藥也熬好了,一個小丫頭端了上來,蘇好意還想上前去攔,奼兒姨卻已經接了過來。
蘇好意提心弔膽地看著母親把藥服了下去,一個勁兒地問怎麼樣。
奼兒姨笑道:剛剛喝下去能怎麼樣?」
「您服了藥恐怕得睡一會兒,等睡醒了就好了。」幽犖胸有成竹的說道。
「要是我娘有什麼不好,我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