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皮面具?」蘇好意的聲音發顫:「那是要怎麼做?」
「一種做法就是取人身上大塊面板,做成面具貼在臉上,」司馬蘭臺道:「但這樣做出來的面具依然不是最精巧的,並且往往因為面板偏厚,會使得表情不夠自然。」
「難道是要將人的整張臉皮都剝下來嗎?」蘇好意真的要嚇哭了,想到天星盯著自己的臉那副貪婪神情,以及剛剛在自己的臉上塗塗抹抹的情形。
當真是恐懼到了極點,噁心到了極點。
「沒錯,甚至要連同頭皮和頸部的面板一同剝下,這樣才顯得逼真。」司馬蘭臺的語調很平,聽不到任何感情起伏:「我現在懷疑,他們就是要做這個。」
蘇好意手腳冰涼,脖子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捏住了,好半天才找回聲音:「如果真是這樣,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要儘量拖延時間,」司馬蘭臺用頭輕輕碰了碰蘇好意的頭:「他們不是在意咱們的臉嗎?我們互相把臉咬破,看看他們作何反應。」
「嗯,那個……臉被咬破之後會不會留疤?」蘇好意擔心地問。
「安心,有我在不會的。」司馬蘭臺最會給蘇好意吃定心丸了。
此時外面正是晴天,因為俗客都被驅趕下山,這裡的人也都被下了禁足令,不許亂走,所以整座府邸都十分安靜。
天星又來給蘇好意他們送水,只是他沒發覺在自己身後不遠處有一個人正探頭探腦地尾隨著他。
密室的門被開啟,一束光照了進來。
蘇好意和司馬蘭臺平靜地望過去,天星背對著光,二人只能看清他的身形輪廓。
「啊!你們……你們做了什麼?!」天星驚恐萬狀:「你們瘋了嗎?!」
蘇好意和司馬蘭臺的臉上都有被咬破的痕跡,血跡已經乾涸,但齒痕宛然。
雖然每人臉上只有一處傷,但對天星而言,不啻於看到天塌了。
「你們真是不識抬舉!兩個瘋子!你們毀了我,知道嗎?你們把我給毀了!」天星瘋了似的走來走去,語無倫次。
「你們怎麼會醒的?誰把你們弄醒的?!」天星眼神慌亂,他忽的湊近蘇好意和司馬蘭臺,緊盯著他們的臉質問,忽而又跳起來,滿屋子亂走:「誰幹的?!是誰幹的?!一定出了叛徒!」
最後,他倉皇地跑了出去,像一隻喪家之犬。
「公子,看來我們這步走對了。」蘇好意似乎看到了一點希望。
「他一定去找赤松仙了。」司馬蘭臺推測:「我們要想辦法和他們討價還價。」
正說著,密室的門忽然又開啟了。
蘇好意被嚇了一跳,剛才她光顧著和司馬蘭臺說話,根本就沒有聽到外面的腳步聲。
「二位仙友,」來人矮矮胖胖,點頭哈腰地打招呼:「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你們可千萬別告訴仙師啊!」
蘇好意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譚大人,我們不小心偷聽到了長生不老的法術,所以被關在了這裡。你把我們帶出去就告訴你,絕不騙你。」
天星和赤松仙再來到這裡的時候,發現蘇好意他們已經不見了。
「人呢?!」赤松仙暴跳如雷:「人哪裡去了?!」
天星徹底傻了:「我走的時候明明把門關的好好的,怎麼會不見了呢?!」
「趕快給我找!」赤松仙一個巴掌甩過去,之後急忙捂住自己的臉:「把人都叫過來,各處搜!絕不能讓他們出了這院子!」
赤松仙門徒眾多,足有上百號人。
蘇好意和司馬蘭臺被捆了好幾天,且只喝水未進食,並沒有多少力氣。
所以還沒等跑出這院子,就被人發現了。
司馬蘭臺帶著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