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之後再忘了我是誰,我跟一個醉鬼怎麼分辯?”司馬蘭臺搖頭。
蘇好意聽了,立刻湊上去,巴住司馬蘭臺的胳膊,一邊搖晃一邊說:“好師兄,好哥哥,你就別慪我了。我那時候是真的記不起來,才會說錯話,做錯事。你大人有大量,可不能記仇。”
“我哪裡有記仇,不過說了事實。”司馬蘭臺故意微微板起臉來,一副難親近的樣子。
他越是這樣,蘇好意心裡越是癢癢,忍不住要逗他,於是裝作委屈的樣子說道:“都是我不對,我不該說你不行。男人最忌諱被這樣說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說,更不會告訴別人。”
司馬蘭臺氣得撈過她來就往屁股上打了兩下,但她穿的厚,司馬蘭臺下手又輕,根本一點兒都不疼。
“我那時候就該對你做點兒什麼好,讓你知道厲害。”司馬蘭臺又愛又恨,蘇好意簡直就是他的活祖宗,從不肯讓他過上兩天清淨日子。
“好,我們不鬧了,我跟你說一件正經事。”蘇好意的臉色忽然就收斂起來,一本正經地道:“你答應一會兒讓我喝酒,我就告訴給你個大秘密。”
她說的鄭重其事的,怎麼看也不像是玩笑。
“你說的可是真的?不許再糊弄我。”司馬蘭臺擒著蘇好意纖細的手腕,作勢要咬上一口。
蘇好意明知道他不會真的咬,卻還是忍不住一邊笑一邊躲閃:“是真的是真的,我對天發誓,絕不騙你,這個秘密絕對值。”
司馬蘭臺攬住她的腰,把她抱進自己懷裡:“若是真的,就先拿點兒誠意出來。”
“你現在也學壞了,”蘇好意忍不住小聲抱怨:“你還記得我失憶時曾問你咱們兩個 八郎總算到家了
十月圍爐家家設宴,尤其是下了雪,眾人的興致尤其高漲。
相思閣的柳姨今年更加發福,但是她很會穿戴,一件多羅尼皮袍子讓她的身形看上去緊襯了不少。
加上她身邊伺候的丫鬟蓮葉有一雙巧手,把她的髮髻梳成高聳的飛雲螺,讓她看上去比實際高了許多。
她的馬車剛在楚腰館門前停下,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
柳姨一邊從車上下來一邊問:“八郎可回來了?”
接著她的小六子,一邊攙著她往裡走,一邊說道:“還沒呢,這兩日三哥他們整日都在城門外等著,想是前兩日下了雪,路不好走給耽擱了。”
“可說的是,這樣的天氣還是別急著趕路,要是馬車壞在了半路上可怎麼是好呢?”柳姨才上了幾節臺階便氣喘吁吁起來。
等她走進大廳,奼兒姨也聽到了動靜,從樓上走下來。
“今日天冷,你怎麼來了?”奼兒姨問了這麼一句,連忙叫跟著的人趕快準備茶水點心,又叫他們攙著柳姨上樓來。
“我也是有事出了趟門,回來的時候恰好路過這兒,就想著來看看,還以為八郎回來了呢。”柳姨終於上了樓,坐下之後喘了半天才開口。
“先喝口熱茶,順順氣再說話,瞧把你累的。”奼兒姨親自給她倒了茶:“虧你還惦記著八郎,回頭我叫她去你那兒玩兒上一天。”
“我倒是不急,他離家有一年多了,回來你自己看還看不過來呢。等什麼時候落落熱氣兒再去我那兒也不遲。”柳姨喝了口茶,總算把氣喘勻了。
“按之前送的口信兒今日早該回來了,”奼兒姨等得也有些焦急:“我叫小三子他們往前走個一二百里迎一迎,瞧瞧這都過午了還沒動靜兒。”
“行啊,多都等了,也不差這一天半天。”柳姨寬慰道:“我今日雖說路過,卻也是專程。這個月十八,我單獨設宴款待你們這兒的人。到時候都過去,千萬別落下了誰。”
“你不怕吃窮了自己,我們有什麼好怕的,必定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