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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殺錯了豬,被殺死的那頭豬是回仙源山過年的沈寒星前輩的寵物。
據說他無妻無子,一直把那豬當成兒子養的。
他們等於把人家的兒子給殺了。
蘇好意之前恍惚聽說有人帶了豬上山,但沒見過。
沒想到那豬和他們要抓的豬長得十分相似,以至於抓錯了豬。
本來沈寒星前輩一直把那豬留在身邊,寸步不離的。只是這天中午和幾位夫子一起吃飯,喝了些酒,便醉倒了。
那豬從房裡溜達出來,跑到了蘇好意他們抓豬的地方成了替死豬。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因為這豬不怎麼怕人,所以很容易就被他們捉到了。
而該死的那頭豬還逍遙在山林間,狡獪地站在高處看著蘇好意他們向沈前輩賠罪。
眾人恨的牙癢癢,卻一時拿它沒辦法。
沈寒星前輩不罵他們也不打他們,只是抱著豬哭。
哭的肝腸寸斷,氣堵咽喉,真教草木含悲,風雲變色。
蘇好意他們賠過了禮,又去撿木柴,因為沈前輩說了,想要將他的愛豬火化,到時帶骨灰下山。
就算仙源山四季如春,夜裡還是有些涼的。
他們先前抓豬跑了一身汗,此時被冷風吹著都忍不住打哆嗦。
蘇好意肩頭一暖,回身看是司馬蘭臺給她披了一件披風。
“師兄,我們闖禍了,”蘇好意可憐巴巴地跟司馬蘭臺說:“不是存心的。”
“我知道,”司馬蘭臺沒怪她:“沈前輩其實也沒怪你們。”
可憐的豬被抬到柴堆上,火被點燃了,漸漸蔓延成一片紅。
闖禍的弟子都低著頭站在旁邊,等到燒豬的焦香味散開,早就餓了的他們更是忍不住吞口水。
好容易燒完了,把骨灰裝壇,沈前輩的眼淚還沒幹。
抱著骨灰罈回住處了。
眾人也都散了,蘇好意抬頭看看天,已經三更了。
回到青蕪院,司馬蘭臺讓墨童把風爐點燃,用砂鍋給蘇好意煮粥。
白米粥裡放了蝦仁,文火慢燉,漸漸溢位了鮮香。
“師兄也來一碗吧?”蘇好意拿起一隻素白碗來問。
“我不餓,你自己吃吧!”司馬蘭臺道,又把一塊茯苓糕遞給她。
“我早就餓了,”蘇好意咬了一口糕說:“又餓又渴。”
“一會兒吃了粥去洗個熱水澡,”司馬蘭臺囑咐她:“當心著涼。”
“師兄,我想明天下山一趟,”蘇好意此時顧不得食不言的規矩:“這事讓我心裡很不舒服,我想下山去給沈前輩買頭小豬回來。雖然取代不了今天的那頭,但好歹是個念想,好過沒有。”
“我明日沒空下山,”司馬蘭臺有些猶豫:“讓墨童陪你去吧。”
“這幾天師兄忙著迎接賓客,墨童也不得閒,我隨便叫哪個師兄弟陪我下山就好了。”蘇好意忙說:“就是得借師兄的馬車一用。”
“記得要小心,不可貪玩兒,早去早回。”司馬蘭臺叮囑她。
蘇好意吃了飯又洗了熱水澡,上床睡了兩個多時辰就得起床了。
她洗漱完畢,叫上花芽,跟斷鴻夫子打過招呼,便一起下山去了。
最後在仙源山腳下的一處農戶家裡買到了一頭小豬,也是黑色的。
才滿一個月,跟只兔子差不多大。
蘇好意怕弄髒了馬車,提前準備了個籠子。底下鋪上木板,又墊上乾草,才把豬放進去。
上山的時候,她和花芽兩個人抬著豬籠子走了上千個臺階,上了山把豬洗了洗,曬乾毛才給沈寒星送去。
沈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