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室了!”說完這句一甩手,不再理馮之儀了。
馮之儀一聽,立刻就慌了。
他這種人是寧肯做富家看門狗,也不願當寒門座上賓的,又慣於見縫插針。
不然當初也不會跟桐花勾搭到一處。
聽紅衣女子如此說,便知她有意於自己,但卻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妻室,所以傷心。
這紅衣女在高公子面前很是得寵,如果有她在一旁幫襯,自己一定會勝過那個姓車的。
能做高家人的師爺,那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又何況更有如此美貌佳人。
這等美事是燒多少頭香也求不來的。
別說這紅衣女子能夠在高公子面前給自己美言,就算她不能光憑她的長相和風情也足以把自己家裡的那個掃地丫頭甩到十萬八千里之後了。
“姑娘,你別聽別人胡說。我家裡頭那位不過是姨母送給我祖母的使喚丫頭罷了。”馮之儀拼命解釋:“因為是姨母所賜,免不掉要高看她一眼。我到底是個讀書人,如今功名未成,又怎麼能隨便成親呢?”
“你說的可是真話?”紅衣女子站住了腳,一雙滴滴嬌的眼睛就那麼望著他:“我看你分明是個騙子。”
馮之儀卻覺得她心裡已然活動了,他之前就騙過冷茹暄,覺得女子一頭扎進情愛裡,只消幾句甜言蜜語就能把她們哄的團團轉了。
因此舉起三個手指頭對天發誓:“我對天發誓,如果我所言非實便天打五雷轟。”
“幹嘛發那麼重的誓?”紅衣女子又露出擔憂的神色來:“你只要把她打發了就是了,做什麼發誓,死啊活的?”
馮之儀急匆匆地趕回家,桐花一直在等訊息,忙問他怎麼樣了。
馮之儀對桐花道:“已經有了一半眉目了,你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拿了給我。”
桐花以為他要拿了這些東西去打通關節,便毫不猶豫地拿了出來。
馮之儀拿了東西匆匆忙忙出門去了,將其存放的到保險的地方,回到家裡就寫了封休書,叫來兩位見證人,硬生生要把桐花休了。
桐花當然不肯,哭個死去活來,又歇斯底里的鬧。
馮之儀早清楚她這些手段,說道:“你這毒婦,我忍你許久了!趁著我不在家,便虐待祖母。似你這樣不孝的人,我如何能留你?!如今讓你清清白白地出去,已經算給足你臉面了。若再不知好歹鬧到公堂上去,看你如何吃得消!”
說完還踢了兩腳。
桐花便嚇唬他:“你別逼我,你的底細老孃清楚的很!”
馮之儀才不怕她:“有本事你就吵出來,看看有沒有人信你!”
桐花滿心憤恨,卻不能說出口,畢竟那不光彩的事是他們兩個一起做下的。真要鬧出來,馮之儀一口咬定那東西是她偷的,她能怎麼辦?
不過桐花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知道在這裡糾纏下去沒用,便擦了擦眼淚,把自己的衣裳行李都帶走,去她一個乾姐妹家暫住。
馮之儀休了桐花,只覺得神清氣爽。
這是私塾的人找來,問他怎麼這兩天都沒去。
馮之儀此刻志不在小,乾脆把館給辭了。
第二天將那一匣子金銀首飾都帶著來到散仙園。
他說要找紅衣女子,一個小丫鬟便把他領到了一間屋子裡。